视线太不好了,雨和冰雹连成一片,只能顺着手电筒在雨幕中的光柱往前走,但实际上方向有没有错也不太好辨认了。
短短二十几米的距离,顾杏姝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腿上最初还能感到疼痛,现在腿冻得有些哆嗦,冰雹砸下去也似乎感觉不到痛了一样。
一步、一步、再一步。
顾杏姝有些数不清了,终于,她摸到了墙边。
张望了一圈,傅千舜的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光大概离她两米远。
两个人又摸摸索索走到一起。
“那棵树离咱们还有两米远,只能游过去。”
傅千舜皱着眉头说。
顾杏姝有些迷茫,但是想到当时只是远远看一下,银杏树离酒店墙的距离确实没有看得太清楚。
要么游过去,要么回到刚刚的地方,上到房顶上去。
顾杏姝的小脸肉眼可见的颓靡下来。
如果刚刚直接上房顶的话,虽然后半夜可能水还会涨上来,到时候再换地方也可以。
去到树顶上,短时间确实不用担心水涨上来的问题。
但是他们穿的只是包裹的比较严实的雨衣而已,并不是完全防水的。
下水势必会弄湿里衣,那可就是很冷了。
顾杏姝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