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坐在烛台旁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好几次都险些烧到头发,最后萧邬实在看不下去,强硬的要求她去睡觉,不用陪在自己身边。
待绿袖离开后,徐殿元从窗户翻入,给她带来舅舅口信——“大人说了让您回到族里,您做的事大人可以既往不咎。”
萧邬坐在铜镜前,摘下那支簪子交到徐殿元手中说:“既往不咎?呵!舅舅是怕事情败露,有损族中声誉吧。”
烛火两两相辉映,萧邬望向寂静的夜空,慢慢悠悠的说:“舅舅和娘亲很像吧,应该是的,毕竟是双生子嘛。那这样你也替我带句话。”
“什么?”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
徐殿元依旧来无影去无踪,他不归属自己,他奉巫主之命而来。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要是有一天自己成为舅舅计划的绊脚石,怕也是会被毫不犹豫的除掉。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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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小姐你还带吃点东西,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秦秭媣跪在祠堂里披麻戴孝为巫檀儿守夜,前七天子女是要守在棺材前,好使其安心地走。
“从小到大她就没说过一句爱我,我一直盼望着她转身是能看到跟在她身后的我,可是她唯一一次正视我却是为了阿邬,难道我不是她的孩子吗?”
玉官安慰自己小姐道:“夫人是在意小姐的,可整个京城都不待见夫人,若是夫人再做点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怕是更要抬不起头了。小姐也要体谅夫人,现在或许是夫人真的觉得累了,才选择离开。”
“玉官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秦秭媣神色疲倦不堪,母亲的死于她而言打击太大了。
“是,小姐。”
就算从未拥有过什么,所有的执念在此刻也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