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婉儿惊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依旧是令风婉儿熟悉的面庞,但是少女眼中透露出的光芒隐隐令风婉儿感到心悸。
风婉儿捂住了心口,里面汹涌奔腾的情绪令她感到十分陌生。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想了半天,也得不出答案。
于是风婉儿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洛宁道,“从很久之前,从我还没来到京城的时候便开始筹备了。”
乍看之下,她的确是无权无势的平民少女,甚至背负着本不该属于她的悲伤身世。但实际上,风婉儿却知道,楚洛宁便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定而自信,从来不曾动摇过。
风婉儿看了看手中的话本子,“所以,你也认识写这本书的作者吗?”
楚洛宁笑了出来,“当然。不仅如此,我还每个月得给他发工资呢。不过我不常关注书肆的事情,都是交给一个人处置的。因而那天郡主与我说这本书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劲。得知是那个人擅作主张以后,我还颇为头疼,觉得在郡主面前社死了。”
风婉儿好奇道,“什么叫社死?”
楚洛宁道,“就是很尴尬的意思。”
风婉儿叹道,“我现在明白了,怪不得许晏殊会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哐哐撞大墙了。”
楚洛宁:……
这样的夸奖她并不想要。
风婉儿似乎能够洞悉楚洛宁的情绪一样,她轻轻地笑了,“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实际上他还是很受欢迎的。你还记得邹桃吗?”
楚洛宁自然是记得那个性格异常坦率的姑娘。
虽然她对自己怀揣着恶意,不过楚洛宁却觉得很有意思。
风婉儿道,“她曾经也撩拨过许晏殊。不过许晏殊没理她。”
楚洛宁震惊了。
风婉儿无奈地耸了耸肩,“我说过他很受欢迎的,你好像不信。”
楚洛宁肯定地说道,“她们一定是眼瞎了。”
她们如果知道许晏殊私下是什么样,就会清醒一点了。
风婉儿眼中露出一丝探究,“那你呢?你对许晏殊……又是怎样的感觉?”
风婉儿认真地盯着楚洛宁。
楚洛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复杂。
“许晏殊吗?他好没劲的。”
真是没劲。
她直到现在也看不透他。
*
两个女人口中的当事人许晏殊此刻正在宫中受着非人一般的折磨。
“朕都从楚卿口中听说你的事情了,你莫要再隐藏了。”梁少帝高兴地说道,“没想到堂堂的许小将军喜欢这样子的玩法。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许晏殊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宁可受一顿板子,也不想被梁少帝当成志趣相同的同伴。虽然许晏殊并不像父亲和几个兄长那样有自尊心,但是他仍是感受到了深深地侮辱。
梁少帝见许晏殊不说话,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那天楚卿还想跟朕说,让你专一一点,朕当即就反驳他了,他家中有母老虎看着就算了,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剥夺别的男人的乐趣——那个妹妹,怎么样?”
许晏殊想到了楚洛宁。
他下意识地回答道,“滋味很好。”
梁少帝一拍大腿,“朕听说她好几次也去了你的府里,便是要多这么做做才好呢。玩女人其实感觉也就一般,朕觉得最妙的还是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感觉。你想呀,你在屋子内搞一个,另一个却在隔壁房间暗自垂泪。多妙啊。”
许晏殊想说,他并没有像梁少帝这样的恶趣味。
但是想到梁少帝的性格,许晏殊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
万恶的皇权社会。
万恶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