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面上笑意僵了僵,却是什么都没说,不行就不行吧,她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跟一个病秧子置气。
范氏说了几句关心南云衡身体的客套话后,乔氏将目光落在落意身上,“老太太这会儿正急着要见你呢,你们快过去吧。”
说着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闹出这样一桩子事来,无端的让老太太动怒,”
“这事真相到底是怎样,婶母是最清楚不过的。”落意轻笑着,语调不疾不徐,“婶母等着看好戏,不如一起过去?”
“你……”乔氏握紧手中的帕子,气的脸色都变了。
“巧言令色,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范氏在一旁轻声劝慰,“都是自家人,说这些话倒白白伤了和气,快别说了。”
她看了眼南云衡与落意,唇边仍是得体的笑意,“老太太病着,不宜动怒,你们待会儿可莫要再说这样置气的话了。”
“范姨母刚来,不知府中的事也不足为怪,只是莫要听信了片面之词,让外人瞧着,还以为您是帮亲不帮理呢。”
“不打扰姨母了,先行告退。”落意颔首微笑,随即与南云衡朝着锦棠阁去了。
待二人走后,乔氏这才发作出来,面上满是怒意,恨的咬牙,“这个贱人,一贯的伶牙俐齿!”
范氏拍了拍她的手,轻笑道:“这能怨得了谁?你对她也太客气了些。”
这样的小辈,还不是任由长辈随意拿住错处来拿捏,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走,咱们也去老太太那儿。”
对于范氏的话,乔氏深信不疑,范氏作为方府的当家主母,不论下人还是小辈,俱都是拿捏的服服帖帖。
这点乔氏便是佩服的。
锦棠阁正屋内,落意与南云衡前脚刚到,后脚范氏与乔氏又折了回来。
老太太正在气头上,靠坐着软榻,迟迟不肯让请安行礼的二人起来。
南云衡不住的咳嗽,最后几乎要晕过去了,老太太这才松了口,让人扶着他起来。
南云衡要扶落意起来,却被老太太冷冷扫了一眼,“我只说让你起来,没说让她也起来!”
南云衡当即又跪了回去,“祖母要罚便一起罚吧,是我没保护好落落,才让她被人下毒陷害。”
下毒陷害?老太太皱眉,“你这话从何说起?”
“祖母因何动怒?”南云衡答非所问,面色苍白而虚弱,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乔氏与范氏刚来,就听到老太太提起落意假孕争宠一事来,心中顿时大喜,脚步都不由得轻快。
落意跪了这半响,只觉得腿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脑袋也晕晕沉沉的,瞌睡的厉害。
听着老太太的话,她沉眸看向刚来的乔氏。
“还不快给老太太赔罪!”乔氏声音清冷,“这样的事儿,说出去没得惹人笑话了,堂堂世子妃竟然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来,大嫂就是太纵着你了!”
南云衡气若游丝的反驳,“假孕争宠?是我不够宠她,还是母亲不够疼她,她何必如此?”
这话一出,乔氏面色一僵。
老太太凝眉,面容憔悴,“你方才说的陷害中毒是怎么回事?”顿了顿,指着落意道:“让她说!”
南云衡顿时咳嗽不止,虚弱道:“祖母,落落她还病着,先让她起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