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温府……”
长孙泰和离开后,淑妃唤来贴身嬷嬷,“你可知道温府有位嫡女?”
听着似乎很是耳熟,可淑妃怎么也想不起来。
嬷嬷轻声提醒:“温府便是与南阳侯世子结亲的。”
淑妃这才记起来,手抚了抚额角,“温府有几位嫡女?”
“约莫是两位。”嬷嬷缓声开口,“一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另一个……似乎只是位表小姐,自幼养在温府,年前才过继到温夫人膝下的。”
“可入了祖籍?”
“应当是入了的,老奴这就派人去仔细查查这位姑娘的底细。”
淑妃只觉莫名的烦躁,不过是个四品工部尚书,还是个冒充凤凰的山鸡,如何做得正妃的位置!
长孙泰和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是反对,必然弄得下不了台面。
她的荣华富贵,只能指靠他。
母凭子贵,她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
侯府。
连着几日,府中极为安静。
老太太的身体忽好忽坏,今儿晨起只觉头疼欲裂,发病时竟是口齿不清,手不能握。
众人闻得消息大惊,赶到锦棠阁时,郎中都在了,老太太已然清醒过来。
郎中号脉后,只说是夜里中了风,针灸一番,再配合药剂服下,几日便可好转。
可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便是缓过来只怕也要落个病患。
随后南桉送郎中出府,回来后面色却是不太好。
众人心中皆有了猜测。
回到栖月阁,孙氏叹了口气,“是不是老太太的病……”
“郎中说只怕老太太病好后亦不能行动自如了。”南桉眉心紧锁,“这些日子恐怕要劳累夫人了。”
既担忧落落的安危,又要顾及后宅诸事,如今老太太又添了病,孙氏作为大儿媳,少不得要侍奉在侧。
否则要给乔氏王氏落下话柄。
孙氏与南桉俱是无奈,二人刚打算提分家一事,老太太却病了。
“好好整顿府中的下人,尤其是锦桃阁的。”
孙氏沉眸,“我知道了。”
这些年她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却是不能了,不仅不能,她还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否则乔氏真猖狂的不知天高地厚。
“安哥儿那孩子今日来与我请安,我瞧着他与从前大为不同了。”
南桉面上满是欣慰的笑,从前他将希望寄托在南汶身上,却不想他自毁前途。
被忽视的庶子南泽桉却是大有作为,前途不可限量。
“衡儿若不是病着,定然也……”南桉忽然觉得一阵悲凉,他设身处地为了侯府着想,可他们却是处心积虑要人性命。
连下毒这样歹毒的事都能做出,南桉不敢想象这些年,乔氏究竟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是该好好整治了……”孙氏沉声,视线落在廊下学舌的鹦鹉身上,若有所思。
……
四月中,落意失踪已有十日。
仍是毫无头绪。
即便是以寻猫的由头大力搜查,却仍是一无所获,甚至引起了人们的怀疑。
“不过是只猫,如何这样大的阵仗,只怕是挂羊头卖狗肉,寻的不是猫,而是……”
侯府瞒的好好的,对外只说落意与南云衡去了苏城,这样即可保全名声,又不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