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落意真的去了苏城也说不定。
南俏俏自己都被搞懵了。
花了高价买了两盒根本不需要的胭脂,南俏俏坐在回府的马上上,后悔万分。
胭脂铺内,叶之夭倚在门槛上,皱眉,“我说,她还真是来买胭脂的啊?”
南知烟摇头,她想套他们的话,而他们也想套她的话。
谁都没能得到有用的信息,自然就变成了买卖胭脂。
总之,他们还是赚了的。
叶之夭回身看了看南知烟,眼神意味深长,“想不到你编起瞎话来也是一套套的。”
还去了苏城,亏她能想的出来。
南知烟面无表情,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叶先生谬赞,过奖。”
叶之夭:……
“晚上去茶庄,你去吗?”叶之夭看着马车驶远,这才转身到柜台旁站定,“我这几天总是睡不踏实。”
一方面是担心落意的安全,另一方面……柳柔儿又问他拿银子。
还让人传话给他,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他给了银子,就一定跟他回师门认错领罚。
叶之夭琢磨着这事儿得跟南云衡商量,这个银子就当是他请神医需要支付的。
倒也不亏。
否则落意不在,他从哪弄这么多银子来给柳柔儿。
那可是整整五百两!
……
夜深,清远茶庄。
长孙尧与长孙顾一都在御书房议事,近日鼠患水患接二连三,边塞也蠢蠢欲动,不甚安宁。
皇上连着几日病都未好,每日强撑着上朝。
御史言官又参奏了一桩贪赃枉法之事,皇上交给长孙尧前去审理此事。
长孙顾一自然也是要跟去的。
现下的茶庄二楼,也只有司双若与南云衡在。
司双若近来无事,逃婚一事还没完,他还不敢露面,每日躲在茶庄内,除了卜卦无别事。
“好家伙,我为何算不出苏清漪逃到哪了……”
司双若皱眉,不信邪的再次掐算起来。
南云衡旁观者清,无奈摇头。
他能算出落意还在临京,却算不出苏清漪在哪,这事儿他心里也知道,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小窗半开,一只信鸽落在窗沿。
南云衡上前,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将鸽子放飞,徐徐展信。
看罢信后,南云衡眸色晦暗幽深,周身迸出冷意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事情一开始的确是五皇子策划的,从果酒里下迷药,再到后来马车被调包……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是他也没料到,被人半路截胡。
长孙文星本以为势在必得,却不想事情已经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而现在,谁也不知劫走落意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人计划周密,不露一点破绽。
就好像落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长孙文星脸都气黑了,直拿林楚沁撒气,将她关在柴房中,肆意折磨她。
可奇怪的是,林楚沁逃出五皇子府后,也不见了。
南云衡本想抓林楚沁严刑拷打,这下更是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