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是瞒不过县令的,县令又当着衙役的面狠狠打了许况三十板子,也将许况打了个半死,另外还让许况家财一半都给衙役。
这衙役跟娘子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小夫妻一向琴瑟和鸣,如今他娘子死了,衙役沉默了几天,竟也接受了县令惩处的结果,他收了银子,又打了许况一顿,说此事就过了。
许况心里也虚,自打伤好了之后,他怕衙役报复,一直没敢让这衙役近前,这衙役也没反驳,拿了许况的银子整日的吃喝玩乐。
许况让人每日都注意这衙役,听闻这衙役所为,提着的心总算是慢慢放下了。
在许况看来,女人如衣服,一件没了,再买一件就成了,有了银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等衙役将许况给的银子都花光了,他就求到许况面前,愿意重新为许况做事。
许况自是没有立即应下,他又考量了许久,才同意的。
不是许况非要此人,是他这几个手下多是酒囊饭袋,唯一有些功夫的就是这衙役了,平日带着他也能撑撑场子,今日是许况愿意让这衙役回来的头一天。
眼瞅着许况进气多出气少,余下的衙役哪里还记得要带走徐琛跟楚锦儿?
他们小心抬着许况,往外冲。
许况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县令发怒,他们都讨不了好。
很快,院子里只余下徐琛跟楚锦儿,及蹲坐在门边的黑脸衙役。
楚锦儿抬头,她踮着脚尖,想朝徐琛身后看。
刚动作,徐琛又按着她的后脑,将人按回了胸前,“莫看。”
楚锦儿自然是不怕死人的,她只是好奇,“徐琛,怎么了?”
“没事。”徐琛直接将人带着往房间去,“我先送你回屋。”
临走前,他转向蹲坐在门口的黑脸衙役,“此刻跑还来得及。”
方才不过三两句话,徐琛已猜出事情大概,他对这衙役有同情,自是愿意提醒几句,“若你不想被抓住,便往南跑,穿过去成县,去高云县。”
“为何?”男子仰头,他满脸绝望,他本是不想活了,可把命陪给许况,他又不甘心。
“高云县县令与许县令有龌龊,两人不合已久,许县令便是想去高云县搜人,高云县县令也不愿。”徐琛简略见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