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琛再高,可运气差,那是老天爷都不愿让他走科举之路。
想到徐琛的不甘怨愤,他们几人也舒坦了许多。
赵科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琛,啧啧有声,“看来徐兄已习惯了屡考不过,想必昨日是跟那女子——”
话还没说完,徐琛指着赵科的脚边,“哪来的耗子?”
赵科低头,一只耗子竟蹲在他脚边,试图啃他的靴子。
赵科也是在村里长大的,见多了这些耗子臭虫,只是青天白日的,这耗子竟也不怕人,还当着徐琛的面咬他。
他脚上有些刺痛,赵科急忙后退,同时抬脚,想叫扒在他靴子上的耗子甩掉,他忘了自己身后是门槛,下一刻,赵科整个人朝后栽去。
脑袋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响。
“赵兄小心。”徐琛徒劳地提醒了一句。
旁边正经过的学子上前,扶起赵科。
赵科眼冒金星,后脑阵阵钝痛,他伸手摸去,后脑已鼓胀出半个拳头大的包,“这,这可如何是好?”
“不如去外头医馆瞧瞧。”有学子建议。
赵科倒是想去,可去医馆就要花银子,他家里穷,供他读书都快让家里揭不开锅了,他平日也是紧巴巴的过日子,没有多余的银子看大夫。
“不若回寝舍敷一下——”
不待徐琛说完,赵科已抱着脑袋往寝舍跑去。
等人没了踪迹,徐琛才将未尽的话说完,“这肿胀处还得分热敷跟冷敷。”
徐琛声音散在空中,除了他自己,无人听见。
等徐琛进了学堂,里头坐的大多数都是先前的同窗。
胡松就坐在徐琛的后桌,他伸长了脑袋朝门口看,见着徐琛的身影,起身过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徐兄,方才,就在方才,我爹让人给我送了银票,整整五十两,说是让我先花着,不够再回家拿,等下了学,我请你去德福楼吃好吃的。”
“令尊为何无故给你银子?”要说这胡松的爹也是个明理人,胡家虽银钱富足,胡父对胡松也纵容,几乎是要啥给啥,不过胡父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胡松不能拿着银子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胡父明理,这也是胡松没长歪的缘由。
“说来也是怪——”胡松摸着下巴,“这银子是大伯家欠我爹的,当初大伯也想学我爹做生意,可他不是做生意的料,赔了个底朝天,就跟我爹借了不少,大伯母可是一毛不拔的,这些年他们家渐渐也有了起色,就是不还银子,我爹也不好上门讨要,便想着这银子就算是给了大伯的,没想打啊没想到,就方才,大伯母竟亲自将银子送来我家,好像是我那堂兄出了什么事,大伯母找人算了一卦,说是大伯母贪财,大伯父好色,他们做过许多龌龊事,都报应到了儿子身上,堂兄可是大伯母的心头肉,这不,就将欠我家的银子都还了。”
“那便恭喜胡兄了。”徐琛笑道。
“旁的我不管,有银子,咱就去吃点新鲜的。”胡松凑到徐琛面前,“听说德福楼最近推出了新菜色,好像是一种鱼,据闻这鱼口味那叫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