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楚锦儿揪着徐琛袖口的手用力,她抹了一下眼睛,嘴角带上了笑,“那我等你吃饭睡觉。”
“白日你也是要自己吃饭的。”在话说出口时徐琛已经想好了以后该如何做了。
他晚上回来会自己做饭,第二日离开前也会先将早饭做好,至于午时,恐怕还得劳烦胡兄帮她请个人,每日过来给楚锦儿做饭才行。
“先生的布置的课业重,白日我不能回来,只能等下学后才能赶回来。”半弯着腰,他怜惜楚锦儿,却不能时刻都陪着她,“我身无功名,不过是一介寒门学子,纵使,纵使——”
“纵使我这辈子可能都过不了童生试,在未放弃之前,我仍旧是不甘心的,锦姑娘,你可懂?”徐琛苦笑一声,又兀自摇了摇头。
锦姑娘大约是不懂的。
楚锦儿确是不懂,她扯着徐琛的袖子,“你是好人,会很好,会过,以后很好。”
这话有些苍白,楚锦儿却说得极肯定。
“那就借锦姑娘吉言了。”这姑娘待人赤忱,徐琛不忍让她失望,他笑着打趣。
“那是自然,我说的话向来管用。”楚锦儿得意地说:“欢姐姐都说了,我可是最厉害的小——”
话尾戛然而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我不能说。”
“那便不说。”
明日他便要去学院,徐琛打算趁着今日还早,先将需要的柴米油盐买齐,明早走前也好做饭。
这些年他跟母亲相依为命,徐母身子又不好,光靠家里那几亩田也只能勉强养活母子二人,却远不够进县学的束脩,自打来了县学,徐琛就一直写些字画卖钱。
徐琛有一手好字,先生夸赞过许多回,他能靠字画卖钱也是多亏了先生的相助。
县城富户不少,这其中也有许多附庸风雅之人,他们喜好收藏字画,那些大家的真迹他们身在县城是寻不到的,不过名不见经传的字画,只要足够赏心悦目,也能让他们愿意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