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这丫头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不知羞耻的话?
徐琛也震惊了片刻,他反应的快些,“娘,锦姑娘她不知事,这些话都是学旁人的,您别放在心上。”
这会儿的徐琛有些庆幸要带上楚锦儿了,若是将楚锦儿留在家里,还不知要说出多少惊人之语,到时他娘肯定得气的不轻。
毕竟这气大伤身,锦姑娘是个直性子,她娘又好多想,这两人在一处,定是他娘气的时候多。
思及此,徐琛便将要带楚锦儿一起去县城的事跟徐母说了。
“你昨夜不是还说将她留在家里?”徐母不赞同地皱眉,“你去县城是做学问的,带着她做什么?再说了,她一个姑娘家的,难不成你还让她跟你一起去学堂?”
“儿子有一同窗,家就是在县城,他与儿子一向交好,还曾请儿子过去吃过几回饭,也曾邀儿子住他家里,儿子想着先让锦姑娘住在同窗家中,儿子会付他租金。”在打算带上楚锦儿后,徐琛就思前想后了一番,他原也想租个院子,让楚锦儿住着,不过她一个姑娘家的独自住在外头总是不安全,若是他时常过去见锦姑娘,定然也会惹的周围邻居说闲话,他与锦姑娘毕竟是孤男寡欲的,还不曾成婚。
再说那位同窗,他家是祖上留下的二进院子,本来就打算要租出去几间。
“你都想好了才跟我说,那你想让娘说啥?还有那租金,你本来做学问就累,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还要给人抄书,作画,你想累死你自个人?”话落,徐母觉得不吉利,又呸呸两声,“娘答应你不跟她生气,就让她留在咱家,你安心去学院。”
“娘,儿子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耽搁学业的。”提到学业,徐琛不免有些颓败,“再说了,儿子都连着考了三年了,每每都不中,书儿子都读透了,便是带上锦姑娘也耽误不了。”
他自问学识不差,连先生都连番夸赞,只是每每到了考场,就总出这事那事,先生都忍不住叹气。
徐琛神色落寞,徐母想到儿子身上这让人退避三舍的霉运,也说不出狠心的话。
“只是你带上一个姑娘去县城,被人瞧见了会被说闲话,对这丫头的名声也——”
“婶子,你在家不?”徐母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道女子询问声。
“沈家丫头?”
外头的姑娘也听到了徐母的话,她哎了一声,“是我,婶子,我给你送些栗子过来,这是我家后山拾的。”
徐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儿子。
在沈玉穗刚看上徐琛时,便每每都会趁着徐琛回来上门,后来徐琛拒绝了好几回,沈玉穗也并未死心,不过都是趁着徐琛不在家时上门。
这次倒是出乎徐母的预料,不过眼角余光扫到楚锦儿,徐母似乎也明白了。
只是这沈家丫头咋知道的这么快?
人家姑娘已经到门口了,总不能将人关在门外,徐母过去,开了门。
她将沈玉穗让了进来,“你这丫头咋一大早过来了?”
“这栗子是我昨天拾的,本想着昨天下午送过来,后来下了雨,我今天要去镇子上,正好顺路,就给婶子送来了。”
“你这丫头,哎,婶子都不知道要说啥了,吃早饭了没有?要是没吃,就一块坐着吃些。”人家姑娘好心送吃的来,徐母也狠不下心让人姑娘连儿子的面都不见一回。
且见了沈玉穗,徐母的心思又动了。
沈玉穗有些羞涩地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她说:“不瞒婶子,我早上出来的急,还没吃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