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需要请舅舅陪我演一场戏。”说着整个人缓缓靠近沈安谟,两人嘀咕了半天,最后相视一笑。
门口瞧着这一幕的吴舵,心里道,不用怀疑了这外甥女绝对是亲的,跟老大两个人真的太像了,干坏事的表情都一摸一样。
沈安谟抱着冯梓年去了正厅,房间里剩下苦济,隧甲以及那个不着调的陌公子。
正厅的人看到被抱在怀里,包扎着头部的冯梓年,脸上神色不一。
冯惟仁眼神一阵躲闪,随后有些气恼,再后来瞧着渗出来的血迹又有着深深的歉疚。
“梓年没事吧,害,这一家人,难免磕了碰了的,都别往心里去。”老爷子第一个上前,心肝肉似的安慰着冯梓年。
“不必了,今天的事冯家要是不给个交代,梓年和沛哥儿,我就先带回去,免得我妹妹的骨血哪天横死在你们冯家。”沈安谟神情冷肃的打断了老太爷的话。
“这话说的,谋害阿素的凶手就关在清晖院里,我这就派人去给大舅哥把人提过来。”冯惟仁着实有些惧怕这个戎马归来的将军。
“姑爷说的是这个人吗?”一声洪亮的声音响彻大厅,一个满身是伤根本看不清原本长相的人被老赵狠狠的扔在大殿上。
全身筋脉被挑断,整个人像一滩泥一样瘫在地上。
瞧了一眼地上的人,吴舵又瞧了一眼老大怀里,一脸人畜无害的冯梓年,自己之前错了……
老大这个小侄女,比老大狠。
地上的人闷哼出声,眼睛扫过大厅里坐着的人,与冯梓年对视的时候,吓得整个人抽搐了一下。
“下毒害我妹妹的人,就是你?”沈安谟瞧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出言道:“一个院子里伺候洒扫的下等奴婢,谋害当家主母,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沈安谟脸上的笑容渐渐浮现,将冯梓年交给吴舵,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两寸长的小刀,走到絮丹身边。
蹲下,踌躇良久,又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要往哪里下刀,悻悻的道:“这就是你们冯家准备给的交代?一个低贱的奴婢,换我妹妹一条命?”
匕首挑起絮丹的下巴,沈安谟心里一阵恶心,别开眼睛:“说吧,谁指使你的,说了,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还有你不要想着寻死,我们在塞外的时候,有一个极好的大夫,今天就在冯家,如果你说实话,我让你少受些刑。”
絮丹呜呜咽咽的道:“他们,他们抓了我母亲,要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给太太下药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冯梓年眼睛微闪:“絮丹,他们要挟你的是你的哪个母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母亲两年前就死了,现在尸骨还埋在滁州呢,要不要派人帮你挖出来看看?”
絮丹晃着脑袋,不停的求饶,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去找人,拿镜子来,要大镜子。”沈安谟扬声吩咐道:“对着这个女人,将她给我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