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畅从小也是被捧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再说他和祁圣林原本也没见过几次,感情淡薄,在赵家人的挑拨下,更觉得祁圣林是一个顽固不化,浑身是刺的臭老头。
“谁稀罕!”祁畅气呼呼的拎着东西走了。
安子溪听了一个清清楚楚,她全然不顾脸色已经不能看的祁老头,啧啧两声后才道:“到底是年轻人,火气压不住也正常!师傅,那好歹是你亲孙子,这样好吗?”
“哼~”祁圣林哼哼两声,“你看什么热闹!”
“我说的不是事实嘛!”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屋。
祁老头坐在牀边,苦笑道:“他们来看我,来讨好我,不过是因为我还有价值。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残废老头,你觉得那个兔崽子还会来?”
还真不一定!
祁老把问题看得很透,所以他应该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患得患失吧!
“当年我师傅就说过,收徒弟就要收最有天分的那一个,什么门户之见,那都是扯淡的玩意。”祁圣林道:“我这一身本事,全是师傅教导所得,自然也要传给一心向善的人。”
一心向善?
安子溪心说,难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个善良的人?这误会有点大啊!
再说祁畅,气呼呼的回了招待所,把手里拎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就气呼呼的往牀上一倒,再也不想起来了。
<b/> 床板很硬,招待所的条件也很差,加上这几天在祁圣林那里吃了不少的闭门羹,此时的祁畅可以说是一肚子气。
“怎么了,不是让你去看看你爷爷吗,人不在家?”人要是在家,东西怎么拎回来了。
“别提了!”祁畅烦躁的翻了一个身,不想说话。
赵琳一看儿子的状态,就知道他在老头子那儿怕是受了不少委屈。这个女人一惯最会拿腔拿调的,当着祁横的面儿,她从来不说祁圣林的坏话。
“你是不是又毛手毛脚的,惹你爷爷不高兴了?”
祁畅腾地一下从牀上坐了起来,十分委屈地道:“我惹他不高兴?我连门都没进去!还有更气人的呢!我爷说了,用不着我们巴结他,人家有徒弟侍候,看不上我!”他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徒弟!?”
“就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丫头,我这次去,她还在!看到我爷堵着大门不让我进去,还挺得意的呢!我看我爷就是老糊涂了,指不定让人骗成什么样了。”
“小畅!”赵琳的脸色沉了下来,“有你这样当晚辈的吗?能这样说你爷爷?你的家教呢?”赵琳也很生气,但是她在丈夫面前一向都是得体大方,善良文静的形象,所以自然是要呵斥祁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