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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

横竖皆是一死,慕昭落,你这么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虽然我爱你,可我为了孩子,我也什么都做的出来。

昌倩下定决心后,双眼一沉,变得满脸杀气,他手底运起真气,慕之君见到情况不对,手中施展真气,一个移形换影下,来到昌倩身边,就在昌倩没有反应过来时,慕之君一把点住昌倩的穴道,昌倩顿时动弹不得。

慕昭落转过身,慕之君解释道:“驸马方才想杀你,现在被我点了穴。如今驸马也威胁不到你了。昭落,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吧!”

慕之君语毕,便转身走到远处,士兵也退出了逸王府,围在逸王府外。

慕昭落没有废话,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短刀出鞘,刀尖锋利,刀身闪着银光。

看着慕昭落一步步向昌倩逼近,昌倩心中除了心寒就剩悲伤。可怜我昌倩真心待你,到最后,我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慕昭落,我可真恨你呀,你们慕家屠杀了我满门,而你又亲手杀了你的孩子。慕昭落,你没有心!

昌倩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他没有再反抗,只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短刀狠狠刺穿了昌倩的心脏,昌倩口中的鲜血顿时滔滔不绝的往下流淌。

慕昭落,我败了,败在了你的无情,败在了我对你的爱里。可我不悔,因为,至少我为自己拼过一次,到最后,不管结局如何,输赢无悔,死生不恨。

这一年,金秋十月,逸王府驸马病逝,予以厚葬。其腹中孩子,追封为郡主,载入族谱,记入史册……

泫澜宫中,淳于奕坐在自家院里的小亭中,赏花品茗。少顷,一阵风拂过,一个人从淳于奕身后走来,淳于奕头也不回的笑道:“来了,八哥!”

淳于诺也不客气,自顾自走到亭里,与他对坐在石椅上。淳于奕伸手客气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淳于诺面前,“八哥,喝茶!”

淳于诺轻笑,“茶就不喝了,既然叫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见淳于诺这么直接,淳于奕也就不再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道:“八哥,这些年装疯卖傻,现下又回帝京,意欲何为?”

淳于诺不答反问,“那你在宫里潜伏多年,又是意欲何为?”

淳于奕笑意加深,“八哥是个聪明人,我们呢,也就不用再互相追问。八哥,我只问你两句话,第一,皇位对你而言,如何?第二,永昌王朝的灭亡,对你而言,又如何?”

淳于诺蹙眉,大惊道:“你想,覆灭永淳国?”

“我可没说,只是随口一问。”淳于奕看着天边的云霞变化无常,云诡波谲。他感叹道:“八哥,兄弟十人,已去其五。”

淳于诺轻叹,“是啊,已去其五,剩下的便不好对付了。”

两人嘴里打着暗语,唇枪舌剑,但心里却早已有了计划。

傍晚,北虞侯府中,大堂上,章辉和叶落两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们是奉虞家长辈的命令来处决叶臻的。而这事也被虞沐上奏了新皇,淳于荡下旨,谋害侯爷,死罪一条,罪当处斩,但念在叶臻乃前丞相之女,便赐了他体面一死,让她在虞府自我了断。

虞沐怕虞笙承受不了失去叶臻的打击,便将她一早送往了浮沉寺,交由妙沉照顾。

虞家祠堂里,烛火通明,将整个祠堂照亮。祠堂里供奉的是虞家祖祖辈辈先人的灵牌,而虞荣的灵位也被供奉在这。

叶臻一人站在里面。她今日穿的格外素净,长发不扎不束,就这样整整齐齐的披在身后。平时打扮得体的面容今日连妆都不曾化,满脸的褶皱被毫无遮掩的呈现出来。

皇上的旨意一下,她知道她是活不了了。当年丞相府风光时,就算她做错了事,所有人也是向着她,可现在,丞相府败了,以前巴结她的人,也全部都散了去。

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

“娘!”远处,虞深的声音传来,叶臻转过身,看着向自己狂跑而来的虞深。

虞深跑到叶臻面前,急匆匆问道:“娘,他们说,是你杀了爹,这是真的吗?”

叶臻不由分说一耳光打到虞深身上,怒道:“你这不孝子,连你也来质问我了吗?”

不知是因为心疼叶臻,还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虞深的眼泪一下掉落下来,“娘,我怎么会来质问你?我是信你的,我相信你,绝不会害爹的。”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叶臻说着,一怒之下,对虞深拳打脚踢,每一脚每一拳都疼的虞深嗷嗷喊疼,叶臻却一边打一边骂道:“没用的东西,我打死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娘,娘,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娘……”虞深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脸上的泪水不断掉落,他哀求着叶臻不要打他,因为真的好疼。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叶臻的心里也不好受,她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她双手扶着虞深的胳膊,发泄道:“虞深啊!!!!!娘不是想打你,而是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叶臻流泪道:“我嫁到虞家三十年,生了两儿一女,我没指望你妹妹能做什么,只要她这辈子过的幸福快乐,那就比什么多好。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你和茂儿身上,可哪曾想,茂儿死在异国他乡,你妹妹新婚当日,夫家满门被屠,既然你大哥死于异国他乡,那我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这……”叶臻越说越来气,积攒了多年的怨恨和不甘,此刻全部倾泻而出,她大声吼道:“可偏偏你又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东西,不管我如何扶你,你都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叶臻轻喘了几口,“我叶家高门显贵啊,可我生的子女却个个不争气,那虞沐不过一个贱婢所生,却在一夕之间,当上了将军,从此光宗耀祖,光耀门楣……”

叶臻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用尽所有力气,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儿啊!!!!!”

短短二字,里面包含了一个做母亲所有的心酸与无奈。

“我在北虞侯府做那么多,都是为了你们三个人呐!儿啊!!!!!!”

叶臻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这还是叶臻第一次对着虞深发这么大脾气,吓的虞深不知所措,心惊胆战。他泣不成声的劝道:“娘,您别这样,深儿求求您了,别这样,娘,娘……”

叶臻伸手一巴掌扇到虞深脸上,哭到沙哑的嗓子怒吼道:“我不是你娘,我没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滚!滚远点!滚呐!”

“娘……娘……”虞笙一个劲的哭着,他跪在地上,不肯离去。

叶臻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厉声道:“你滚不滚?你滚不滚?”

叶臻下手太重,虞笙被打的一边用手抵挡,一边连连往后退,“娘,娘,你别打了娘……娘……”

叶臻将虞深打到祠堂外后,才厉声道:“虞深,你给我记好了,你和虞笙的娘已经死了,你们没有娘,知道了吗?”

“娘,你在说什么……娘……”

叶臻怒呵一声,“虞深,给我跪下!我不让你起来,你就不许起来。”

一向听话的虞深跪倒在地。叶臻走进祠堂深处,她对着虞荣的灵牌,将心中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虞荣,你我夫妻三十年,我们孕育了两子一女,虽然你我这么多年,一直相敬如宾,没有真正恩爱过,可儿女却是你自己亲生的,而虞沐不过是个贱婢之子,你又何必对他如此上心?你总说要公平,可你侯爷之位只有一个,分了虞沐,茂儿就不会有份,茂儿才是你堂堂正正的嫡长子,可你一心却想着那个青楼舞姬和她的儿子,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我能不想你死吗?”

这些话都是叶臻藏在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恨,“虞荣,我嫁到北虞侯府三十年,这三十年里,北虞侯府就像牢笼一样困住了我,我在这侯府里,为了生存,我讨好虞沐,还要伺候你,我每天都要装的贤良淑德,善解人意……”叶臻哽咽了几下,眼神一沉,变得满脸凶狠,“虞荣,我装累了,我不装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装了,我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叶臻说着,便随手将整个祠堂的烛火全部打翻,火势蔓延,所到之处,皆成火海。

“哈哈哈,哈哈哈……”

叶臻在火中癫狂的大笑,虞深见了,心中已慌乱不已,他用尽全力大喊一声,“娘!!!!!”

这一声将虞沐众人都吸引了过来,虞沐来到伺候的院子,只见里面已火势滔天,不是几盆水便能熄灭,虞深本想冲进去,但虞沐将他死死拦住。

烈火中,叶臻看到了虞沐,他似疯子一般,撕心裂肺的吼道:“虞沐,你不要得意,今日你害我这般下场,我诅咒你,总有朝一日,也会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她边说边笑,“虞荣,你的好儿子虞沐,将来也会不得好死的,你就看着吧,看着你那最为心疼的儿子,也会惨死在异国他乡,就像茂儿一样……哈哈哈……”

火中的叶臻已经疯了,她被叶滔的政治联姻给逼疯了,被这三十年的牢笼给困疯了,因虞茂的死和虞笙受的折磨而担心疯了……

叶臻这一生,出生于大户人家,可命运却是一生凄惨。从她嫁人的那一刻起,叶臻就已经死了,从她生了两子一女后,她的后半生就是为了这两子一女而活。可到最后,她却也因这两子一女而死……

“娘,娘……”虞深还在撕心裂肺的叫着叶臻,看着熊熊烈火将叶臻吞噬的那一刻,虞笙的心感觉瞬间一冷,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不断的流泪着。

北虞侯府的祠堂被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才熄灭。而虞深也在这祠堂外的庭院里,跪着哭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日,虞深身体僵硬,全身无力,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最后,是虞沐将他扶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臻毕竟乃前丞相之女,又是北虞侯虞荣之妻,还是世子之母,她死后,虞沐命人将她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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