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竹骂道:“真是个混蛋!”
华澈轻笑一声,“这话可冤枉我了,我华澈虽不说是什么好人,可也算正人君子。方才,可是某些人自己吻上来的,这怪不得我。”他解释的一脸理所当然。
姜凌竹撇了他一眼,嗤笑道:“正人君子?我看不见得,依我看是个男女老少通吃的登徒浪子吧?”
华澈蹙眉,“凌竹,你这话可真够狠的,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吃,我也只吃你一个,不止如此,我还要将你吃的死死的。”
姜凌竹哂笑道:“呵,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华澈听后,直接抬头,一下含住他脖颈上那颗上下移动的喉结,轻轻吸吮了几下。
“唔~”姜凌竹经不住这挑逗,甜腻沙哑的声音低吟了出来。
华澈听后,很是满意,于是放开了他。看着一脸气鼓鼓的姜凌竹,华澈笑着打趣道:“怎么不说话了?”
姜凌竹依旧平平淡淡,不温不火的应了一句,“被狗咬了一口,没心情说。”
华澈脸上笑意敛去,正色道:“先出去吧!”
华澈语毕,两人依次顺着地洞爬了出去。
姜凌竹和华澈两人在路上结伴同行,两人来到一片树林中,只见一个白色素衣女子站在树林原地,离白衣女不远处,裘虹与她对战。
姜凌竹和华澈见此,只好躲在一旁的树林看戏。
慕之君和裘虹对阵,气场强大,一股无形的杀气在空气中环绕着。
“你是城中百姓?”裘虹率先问道
慕之君笑的一脸邪魅阴狠,她口出狂言却语气清冷淡然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的?”
裘虹冷笑一声,“你未免太嚣张了些。”
裘虹说着,便凌空直接一掌朝慕之君劈下,慕之君的速度是出奇的快,只在眨眼间,已出现在裘虹身后,好不待裘虹反应,猛地一掌打在裘虹后背上,裘虹被这一掌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下败落在地,落地后,四周一片尘土翻扬,而裘虹却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华澈小声分析道:“这女子应该是个十品之上的高手!”
姜凌竹虽没有理他,但心下却暗道,这女子,有意思!
两人还在继续观看。
只见慕之君一个移形换影后,便站在裘虹面前,她一伸手就掐住裘虹的脖子,裘虹奋力挣扎着。由于慕之君掐的太紧,裘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今日就要死在这了吗?裘虹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害怕。可是连话都说不了,她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哥哥,救我……
这是裘虹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只可惜,她的哥哥不在附近,听不见也看不着了。
慕之君没有看裘虹,只是掐着裘虹的那只手缓缓抬高,裘虹很快就脚不沾地,脖子处是快要窒息的感觉,裘虹心里只剩绝望了。
慕之君绝美的美容上带了一丝张狂的笑,她语气平静,一字一字道:“十品我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她双眼一沉,语气就低沉绝狠了些,“是区区一个九品。”
语毕,只听见“咔嚓”,裘虹便瞳孔放大,眼眶泛白的死去。裘虹嘴里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红血液全都低落在慕之君那只洁白如玉的手上,慕之君将尸体随意一扔,尸体便狠狠撞到一颗树上,而后掉落下来,摔在地面。
慕之君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轻蹙秀眉,有些不悦,便用另一只干净的手,从袖中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轻轻擦拭着。
远处,云舟坐在一颗高树上,将慕之君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云舟看着慕之君这霸气决绝,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心中沾沾自喜道,不愧是我徒弟,就是厉害!
就在云舟还在继续观看时,树上多了一人。
“看什么呢?”那人问道
“看我徒弟!”云舟随口应道,但瞬间就反应过来,刚准备动手,却发现身后站的是破布,这才收了手。
云舟不满道:“我说老兄,你来就来,好歹与我说一声吧?”
破布不解道:“我怎么没和你说啊,我刚才不是问候你了吗?”破布说着,往云舟的视线看去,用手指了一下慕之君,“云舟,那个就是你徒弟啊?”
云舟点头,随口应道:“是啊!”
破布笑道:“云舟,你那个徒弟长的是真俊啊,她这容貌都已经赶上我家凌竹了。云舟,你那个徒弟成婚没?若是没有成婚啊,我倒是可以撮合撮合他和凌竹的婚事。”
云舟轻叹气,惋惜道:“这恐怕就要回拒老兄一番好意了,我徒弟已经成婚了。”
破布叹气,“那确实是可惜了,我家凌竹长的不差,武功也与她差不了多少,性格温顺,对女孩子特别温柔。之前凌竹十五岁时,我就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说,喜欢纤细一些的女子,至于性格嘛,要温柔一些,最主要的是两情相悦就行。我家凌竹还说了,他娶的女子,他一定会事事都让着她,会不会武功不要紧,反正他会保护她。凌竹说,他娶的女子他要放在手心里捧着,家里的杂活累活都由他来做,还要赚钱养她。我看你这徒弟呀,挺符合我家凌竹的,若是他俩能在一起,还真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只可惜相见恨晚,你家徒弟成婚嫁人了。”
云舟听后,也叹气道:“那还真是巧了,我家这徒弟也与我说过,将来她嫁的夫婿,若是两情相悦,他一定会将夫婿好好的放在心尖,不让任何人伤他。而且,家里的粗笨活,我家徒弟也会做,养家糊口,我家徒弟一力承担,绝不让她的夫婿受半点委屈。”
“那你这徒弟,还真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子啊!”
“你家不也有个好徒儿适合当夫婿吗?”
破竹摇摇头,“你错了,我家有两个好徒儿,都挺适合当夫婿。这两个徒儿不管论相貌,论武功,论才华,还是论人品,都是一顶一的。只可惜啊,我家另外一个臭小子,对将来的妻子,那全都是要求。他不仅要长的好看的,身材要纤细的,还希望武功高强,这样他就不会让着她。最好武功能够与她相配,他们两就还能过过招,然后,还要会骑马喝酒,骨子里要透着一股凶狠,能柔能刚,做事要狠,不喜欢优柔寡断的,还要为人聪明,不喜欢为人笨拙的。他要求这么多,实在不好找。还是我家凌竹好,要求不多,但可惜的是,你家徒弟成婚了。”
树林中,慕之君将擦完手后染血的帕子随意扔到地上。她冷冷道了句,“出来吧!”
姜凌竹和华澈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便只好自觉的走了出来。
姜凌竹上前一步,笑道:“姑娘,我们是城中百姓,被匪徒追杀至此,方才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慕之君用寒冷的目光打量了姜凌竹和华澈一番,才冷笑一声,声音依旧不冷不热道:“城中百姓可穿不起这么好的衣服。”说着,眼色一沉,带有杀气道:“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是永昌王朝的臣子还是宁傲国的?”
华澈一听,便知道这场大战无可避免了。而远处的破布见了,立马反应道:“别看了,快走!”
“干什么去啊?”云舟不解道
破布急匆匆解释道:“我徒弟都快与你徒弟打起来了,你不心疼你徒弟,我还心疼我两个徒弟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不与你徒弟这小辈计较,但是我一定活剥了你……”
云舟听后,后知后觉,“欸欸欸,别别别,我们,走吧走吧走吧!”
就在两边大战将药一触即发时,云舟却立马赶到慕之君面前。慕之君见到云舟,脸色的阴冷杀气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师傅,你怎么来了?”慕之君不解道
“我要是不来,破布非得杀了我不可。”云舟应道
“破布是谁?”
慕之君刚疑惑,破布就紧跟其后,赶了过来。华澈和姜凌竹见到破布,都行了一礼,两人异口同声道:“师傅!”
破布关心道:“怎么样,你们都没受伤吧?”
华澈摇摇头,“谢师傅关心,我和师弟都没事。”
云舟看着慕之君,关心的问了一句,“你呢?有没有哪受伤?”
慕之君摇了摇头,以示回答。
云舟走近慕之君,小声解释道:“这位破布是丐帮的长老,也是我多年的至交好友。他身后的两位是他的徒弟。”
华澈走近破布,小声问道:“师傅,他们是谁啊?”
破布解释道:“那位是江湖上的云舟公子,也是我多年的至交好友。至于那位姑娘是她的徒弟。”
华澈随口应道:“原来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云舟公子啊!”
云舟向慕之君解释后,又走近破布,赔礼致歉道:“我徒弟被我宠坏了,破布,我徒弟对你徒弟的无礼之处,我向你道歉。”
毕竟,破布和云舟都在自家徒弟面前,都是为人师表,自然是要客套一些。
破布笑道:“无妨无妨,女孩子受宠一些,也是应该的。再说,小辈之间偶尔的较量,也无伤大雅。”
云舟看了一眼身后的慕之君,吩咐道:“你先去办你的事情吧。”
慕之君恭敬的行了一礼,“是!”
语毕,便离去。
破布也看了一眼身后的姜凌竹和华澈,命令道:“你们也去吧!”
姜凌竹和华澈两人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是!”
三个小辈一走,破布与云舟又不客气起来,破布拍着胸脯,被吓的不清道:“还好来得及时,否则你徒弟十品之上的武功若真把我徒弟打出个好歹,我就一刀砍了你。”
“我说老兄,脾气要不要这么暴躁?”云舟很是无语道
破布轻哼了一声,云舟笑道:“老兄,我知道我把徒弟宠的无法无天了,但没事,我请你喝酒,就当赔罪,好吗?”
破布一听有人请酒,便消了气,“行,那走吧!”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想躲了他,后一秒却立马变卦。但云舟也不计较,两人就这么一路施展轻功离去。
树林中,慕之君走在前面,姜凌竹和华澈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片刻后,慕之君脚步一顿,姜凌竹和华澈也感觉到四周杀气浓重。慕之君轻笑一声,语气阴阳怪气中带点邪魅道:“陷阱都布置好了,就别再躲躲藏藏了……”慕之君眼神一沉,双眼露出寒光,只见她声音低沉富有杀气的道了句,“都滚出来”后,一阵无形的真气在树林间来回一个游荡,树上便齐刷刷掉下了三个黑衣人,瞬间致命,落在地上。
见此,其余人也全都从树上飞了下来,来人不少,不算上死掉的那三个,有二十七人,一共是三十个人。且都是女人。
一旁的华澈见了,不禁感叹道:“天言阁里的人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这武功确实厉害啊!”
慕之君压根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她满脸都是不屑,慕之君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轻描淡写的问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黑衣人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哄而上。先上了七个黑衣人,慕之君移形换影,只在这七个人之间转了几圈,众人都没看清慕之君的招式,便口流鲜血或脖颈流血,再就倒地不起了。
七个人倒地后,慕之君越发嚣张道:“不用麻烦了,一起上吧!”
剩下的二十个黑衣人各自看了一眼彼此后,一起而上。慕之君眉头一蹙,先是一掌打去,五个黑衣人倒地不起,立即丧命,紧接着一个扫堂腿,一脚踢中五个人。慕之君一脚,力道极重,再加上还有真气,便直接断送了五人性命。紧接着,再一次的移形换影,十个人当即毙命九个,只留下了一个看着胆子不怎么大的。
最后一个见着自己的同伴都死了,吓的连连后退。慕之君忽的笑了,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虽是笑,可语气中依旧带着一丝杀意。
黑衣人直接被吓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她害怕的作揖求饶讨好道:“殿下,殿下别杀我,殿下……”
慕之君轻笑出声,大惊道:“原来你认得我呀?”
黑衣人被慕之君这奇怪的说话语气给吓破了胆。慕之君虽笑着,可她这笑还不如冷言冷语呢,笑中带着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寒冷之意,语气里,森森寒意冷透人心,吓的黑衣人直哆嗦。
黑衣人气息急促道:“小,小的,认得殿下……”黑衣人说完立刻磕头道:“求殿下,求殿下被杀小的,求殿下放了小的吧……”
“放了你?”慕之君又轻笑一声,“好说……”慕之君苦恼道:“只是,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呢?”
“小的,小的不能说啊,小的说了,就会生不如死……额啊……”
黑衣人还没说完,只觉脖子上一紧,原来是慕之君不想与她继续周旋了,她双眼一沉,变得寒冷富有杀气,“本以为你是个听话的,想不到,却是个忠心的,你这么想和你的同伴做伴,那本殿,今日便成全你。”
看到慕之君那一脸铁了心要杀自己的模样,黑衣人为求活命,她忍着脖颈处的难受,立刻招了,“是,是陛下……”
慕之君听后,心中一颤,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些,黑衣人这才喘了一口气,慕之君眼中的杀气渐渐散去。
她不可思议道:“陛下?”
慕之君轻叹一口气,自觉可笑,“我为他南征北战,收疆土,打天下,到头来,她却要杀我?果然,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就是天家。”
听着慕之君的感叹,姜凌竹也深有感触,当年他们姜家不也是功高盖主,才被满门抄斩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姜凌竹心中也不禁自觉可笑。
慕之君稳了稳情绪,“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要取我慕之君的性命,就让她自己亲自来拿。”
慕之君语毕,便施展轻功,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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