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优素福摸着头盔的一角,表情有些惊骇。那是头盔的左半边,上面多了一处明显的刮擦痕迹,很明显是箭矢划过头盔留下的。惊骇过后,便是极致的愤怒。
“该死的盎格鲁人!这群从小就茹毛饮血的野人,居然敢对我们攻击?!去死吧!”戴着护臂的手部挡住了一击迅猛的劈砍。即使是带了鳞片护臂,里面还有内衬,但是依旧很痛。不过再痛,也比手断了强。右手的短剑立刻刺了过去,扎进了对方的腹部。
“噗~”恰姆·希斯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在木质的墙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梅花,红得让人触目惊心。他棕色的瞳孔狠狠地盯着优素福的脸,好像要把他永远记住,然而腹部的疼痛已经令他无法反击。他的脸已经痛到变形,颤抖的双手已经握不住在握柄绑上布条的长刀,手一滑,便掉在冰冷的土地上,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鸣响。
优素福随手拔出短剑,眼前的轻步兵就被后面的重步兵扔下了梯子。尸体掉在地上,惊起一阵尘土。安伯·芬奇看上去孔武有力,穿着重型鳞片甲,头上带着挂上一圈锁子甲的弗里吉亚盔,甲裙保护了整个双腿,不给任何可以被攻击的空隙。小圆盾紧紧的绑在左手的手臂上,右手则是一把长柄锤。
看着眼前武装到脚的重步兵,优素福稍稍有点畏惧。然而不久他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安伯·芬奇的长柄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一桶,锤子灵巧的避开挡住优素福半个身子的盾牌,结结实实的捅到优素福的胸腔,让他感到一阵胸闷。
然而优素福在受到重创的同时,也不忘抬起盾牌。一股巨大的力道从他的手中传来,让他差一点握不住盾牌。由于钝器重量高,握的离重心远,再加上他身上的盔甲也是重甲的范围,此时安伯·芬奇已经气喘吁吁。他想要再来一击,但是他的速度也是慢了不少。
优素福挡住锤子的攻击,乘着对方收不回手的时候持着短剑蓄力向对方的眼睛,然而安伯·芬奇低下了头。本该刺进对方右眼的剑被头盔滑开,刺了个空。见此机会,安伯·芬奇用左手的盾牌砸在了优素福的面部,顿时优素福放脸上,鼻梁碎裂,牙齿也掉了几颗。
优素福闭上眼睛,下意识的向后退,把身后的轻步兵都挤到了后面。安伯·芬奇趁机爬上城墙,用盾牌格挡了一个拿着长矛的士兵的攻击后,沉重的单手锤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优素福的头盔上,把他的头盔砸出一块明显的凹痕。
连续几下,优素福的头骨碎裂,鲜血撒在了石质的地上。优素福倒在地上,只剩下轻微的呼吸,证明他目前还活着,只是气息越来越弱,命不久矣。
安伯·芬奇撕开的一个缺口,身后的轻步兵和重步兵都抓准机会,迫不及待的涌了过来。虽然安伯·芬奇已经被大量的长矛捅死在当场,可是它确确实实的撕开了一个缺口。大量的十字军靠着这个缺口涌上了木墙,让木墙的守备立刻陷入不断地崩坏。最后,大量天主教重步兵让战斗演变为了一面倒的屠杀。
即使那一扇双开的木门堵得再严,上面的点被攻破,那么一切都是白费。无数的十字军涌入,把突厥人的守军赶到城墙下。剑形势大好,几个轻步兵一起清理门口堆积的石头、木头以及更多的杂物,接着合力打开大门,让更多的十字军有了一个新的入口。
卡西姆贝伊脸上呆滞的看着下面高举的十字旗,羽饰札盔放在边上。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接着被人从后面按倒。塔哈尔·布克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兴奋地大喊道:“我抓住他们的贵族了!我抓住他们的贵族了!来个人,搭把手!”然而卡西姆仿佛闻所未闻,简直已经精神出状况了。
当然,毕竟自己的领地被烧杀抢掠,要恢复可并不容易,换什么人都要精神出问题嘛。
在塔哈尔·布克的呼喊下,4个人一起,一人抬起一个肢体,想着下面的乔纳坦·拉克鲁斯伯爵的位置高兴地抬去,还有说有笑的,打算平分乔纳坦·拉克鲁斯伯爵给予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