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马修大喝一声,扛着巨盾冲进了军阵中。看着眼前那个面露狰狞的撒拉逊人,他想也没想用手中的欧式长剑刺了过去。只听见一声皮革划开的声音,一剑刺进了他的脖子。他的表情随着脖子的重伤而更加狰狞,最后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地上。还没刺进下一个人的身体,一位农兵朝着马修的胸口有力的刺击。
鳞甲也没有挡住这用力地一击,当场穿透。但是由于距离不够,这一击长矛突刺威力大打折扣。里面的棉甲挡住了他的矛头。马修吓了一跳,用长剑狠狠的劈在了木柄上。长矛的木柄应声而断。看见面前那个把自己差点重伤的撒拉逊农兵,她也想杀死对方。可是由于距离较远,只得做罢。举起手中的盾牌,右手也在拔下卡在了棉甲上的长矛。见到这根断裂了的长矛攻击距离虽然不长,但是当做短剑刺击到是用着很顺手,于是马修索性就将手里的长剑塞回了自己的剑鞘中,拿起短矛模拟图拉塞利帝国时期的重盾短剑战术,与边上的士兵向前推进。
又是一把长剑劈在了马修的身上,然而只是给鳞片甲多添了几道划痕罢了。马修得意地一笑,用手里的矛狠狠的刺了过去。一位穿着损坏锁子甲的突厥士兵被刺进了链甲被划开散落的无防御部位:小腹。用力的拔了出来,矛头已经被染红了,上面防止血液喷溅影响使用者视觉而绑上的白布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布,比东方人结婚穿的颜色还要红。
地上都是血,尸体叠了一层又一层,一顶波斯风格的头盔还滚到了马修的边上。而另一边,重步兵组成的盾墙已经和对方末尾的长矛农兵撞在了一起,厮杀开始了。
“呃......”一个农兵被短剑刺进了小腹,他低声呻/吟着倒在了地上,微微的喘着气。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进去的气没有出来得多。边上一个轻步兵见此情景刚要用手上长矛捅过去,就被一把斧子砍在了脑门上。他头上那顶铁质撒拉逊步兵盔直接被劈开,深深的砍进了他的头骨,并把他的脑子切成了两半。
这种轻步兵头上戴的头盔,质量一般不会好到哪里去,对于一般的非穿甲箭矢、刀剑劈砍有不错的防御力;但要是用弩、破甲的锤子、斧头什么的就几乎没有足够的防御力承受了。后排的杂牌军死伤越来越大,终于一个临界点到了。
随着双方悬殊的战斗力以及装备相互战斗,农兵和轻步兵很快就开始溃退。尸体堆满了这片空地,留下的只剩生者对着死者哀悼。双方还有力气的轻骑兵已经追了出去扩大战果——毕竟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吸引我方士兵追击然后扮猪吃老虎的方式解决掉我方追击部队的样子,对方看起来真的是因为士气大崩溃才逃跑的。
随着夹在双方的隔阂——敌方的吉哈/德圣/战军的全面崩溃,战斗最终告一段落。战斗结束,士兵们检查战利品;双方指挥官则是过去见面打招呼吹牛。
见到对方军队的其中一个家纹,约瑟夫表情变得凝固了。顺着约瑟夫的眼睛看了过去,他也懂了约瑟夫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个家纹是一个红色与蓝色竖条纹的旗帜,上面画着一个熊头。
“我知道你想要报仇,但是现在不是时候。”马修很无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听见马修的语气,约瑟夫骑士也想到了自己的领主是什么情况,只好把自己由于仇恨而通红的双眼低垂一些,免得给领主添麻烦。
“嘿,亲爱的温蒂其奥,最近怎么样,哈哈!”见到了对方的家纹,格拉摩根公爵仔细地向着对方指挥官望去,却是发现是自己的侄子率领的军队。他表情变得无比热情,向着温蒂其奥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