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月...
对于尉迟琉璃来讲,或许这个女人,今后会成为她毕生都无法忘却的噩梦了。
当那枚青鸟佩就这般好似一个玩具一样的被她捏在手里,从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然明白了一点,那便是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将会成为她今后无法回避的那个毕生之劲敌。
只因秦煜...
只因这个该死的男人!
拨弄了她的心,意乱了她的眼。
其实对于尉迟琉璃来讲,她本人是并不晓得自己在秦煜心中的位置的,也就是说,别看她跟秦煜同住一个屋檐下是生活了十年多,可是她却压根儿就不清楚,在秦煜的心底,就只将她视为自家的亲妹妹,而绝非是男人与女人该为之迸发出火花的那种感觉。
这无疑是不应该的!
当刘洛洛的剑就这般当着尉迟琉璃的面儿是直接刺伤了秦煜,那一刻的小丫头当真是恨得不行,若不是秦煜急忙阻止了她,指不定这位脾气本就不太好的小丫头定是立马就会冲上前去与之对峙了,且不说结果会如何了,不管那件事是不是刘洛洛主动挑起的,总之慕容问天的一顿打,那是铁定免不了的。
由此可能够看得出来,在尉迟琉璃的心里,秦煜是有多么的重要了。
所以在小丫头的心中,秦煜就是她心底的那份天,是她毕生都会为之去追随的人,而她也愿意成就这个男人,愿意让自己成为站在这个男人身后的影子,最起码在岭川一行之前,她就是给自己下了这样的一个定位。
只是当蓉月突然出现,在众人住进岭川府的那一晚开始,尉迟琉璃便突然有所警觉,即便她为自己的那份警觉而感到不耻,可是她却很明白一点,若自己再不抓紧秦煜,那么她心中的男人就铁定会被眼前的这个妖女所蛊惑,所带走。
无论如何,她都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煜,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她做不到去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所以不知从何时起,尉迟琉璃就有了这样的一种错觉!
假若秦煜是那面欲要翱翔于蓝天之上的风筝,而自己跟秦煜的感情便是那根握在手心里的线,风筝越飞越高,手中的线也变得越来越缥缈,直至一阵大风刮过,这才猛地发觉,那根一直拽着风筝的线,竟已不见了。
那份风,便是彼时突然闯入她的世界里的蓉月。
直至铁笼争霸赛正式开始,直至身处于赛场的她是发现,蓉月与秦煜之间的配合是越来越娴熟,配合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而自己在队伍里的角色却是越来越变得边缘化,自己与秦煜之间的接触与交流也是越来越匮乏的时候,这样的危机感更是充斥着她的内心世界。
不行!
坚决不行!
秦煜是她的...
是她的!
生活,或许可以苟且,或许可以妥协,可是心中的爱,不能妥协!
因为爱,是相互的!
“她叫蓉月...”
轻声地,缓缓地,说着!
二女就这般悄悄地说起了闺中才能听得到的私房话,可是对于蓉月来讲,眼下的她,又有谁能愿意静得下心来听她讲心中的故事,听她讲满肚子的委屈呢?
因为活着...
对于她来说,已然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了!
祁水郊外...
(呵...呵...呵...)
眼下的蓉月,哪还有什么风华绝代啊,这一路上她为了能够躲避孙鑫与张磊这一对儿禽兽师徒,她当真可谓是豁出去了,她不仅将自己那足够倾城的脸蛋儿是涂满了尘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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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看上去是脏兮兮的,她甚至为了能够隐蔽身形,是在自己那贴身的皮制甲胄上是刻意地又搭上了几层油乎乎的烂布,不管她逃到了哪里,她都让这层烂布是贴合着自己的脑袋,若不仔细观察,她这会儿的样子当真跟那些不断流亡的难民是一个模样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被孙鑫给张磊抓到了很多次,每一次她都会费尽心思地逃离这俩禽兽的魔爪,可每一次她又会在几日之后被抓回来,这来回反复的,距离祁水倒是近了不少,可她身上的伤也自然得多了许多。
而现在,孙鑫与张磊也不知在什么地方,不过蓉月很清楚,这俩禽兽定是距离自己没有多远,所以这会儿的她哪怕是再累,哪怕是再苦,她都要咬着牙坚持下去,因为祁水就在眼前。
只有到了祁水,她才能真正地安全下来。
为何这么说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神罗殿在祁水是设有分舵的,虽说这处分舵的掌事之人蓉月并不认识,不过自己是宇文太平的关门弟子,这一点她坚信整个神罗殿的人都为之清楚,所以届时只要她向这位掌事之人亮出自己的身份,那么对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护得自己个周全的。
眼下的她早已没有那个心劲儿去考虑这名掌事之人究竟是宇文太平的人,还是崔长石的人了,因为对于她来讲,眼下的崔长石还没有跟宇文太平直接闹翻,所以不管怎么说,不管这名掌事之人究竟是哪一方的,只要她直截了当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即便是崔长石的人,那也得卖她一份薄面才是。
也正因如此,这才更加坚定了蓉月此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