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细无声,以心之所感,悟返之所位,便可知其得。
听命之所声,听心之所声,感身之所触,行剑中之意。
归一说了一大堆大道理,弄得镜心都有点思想混乱了,不过归一说这么多无非几个道理:“凭心中的声音来判断落叶的位置,凭对命运的声音来判断落叶的位置,凭剑的思想来告诉你答案,让·身体的肌肉记忆来告诉你该怎么做。”
镜心自然是疑惑不解,对着归一问道:“心能告诉我落叶的位置?”
“并不是你想的那个道理,其实就是要你静下心来去听风,风会告诉你答案的。”
“那命运呢?我不是梦吗?为什么还要学命运?”
“嗯……哼,你就好好学,别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学命运可以帮你理解梦就好了,再说了,命是万物之初和末,还是万物法则之首,和梦应该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当然,这里其实有归一的私心在里面,哪怕神如归一,也不清楚梦和命到底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但归一希望镜心命,梦双修,命运为辅也无伤大雅,而且有归一在,镜心在命运这方面的造诣肯定也不会低到哪里,虽镜心没有天生就觉醒了对命运的光。
但这并不碍事,在这个时代有很多刚开始并没有学习某种职业的预兆,但凭借着热爱和执着,也有不少人成为一个时代的大人物,只不过相比那些流传千古里的人,归一对镜心的要求更高些罢了,可又能怎么办,谁叫归一以后还要摆脱镜心替他完成一件事,而这件事,单凭梦的力量,归一还是存在怀疑态度的,所以归一坚决要让镜心梦,命双修,镜心也是傻,也呆呆地认为学习命运有助于梦的发展,而且对于命,镜心倒也是心中感触很大,很想触摸一下来自命运的力量,但镜心以后便会知道,学习天生赋予的法则就已经累得不行,再主修学习一个不是自己独特的法则,反而会拖累自身的修为,算是得不偿失的举措。
“那感身便就是多做然后自然就会?”
“倒也算是这么个道理,但和感差不多,比如有一个刺客偷袭你,你会发生感应进行防卫,但肌肉记忆大多是你在和别人进行攻击时的一些记忆技巧和攻击方式,其实不难发现,有的人有独特的握剑姿势,比如长剑,像帝王家,就喜欢让工匠做长剑来显示自己的帝王之位,而握住长剑,需用自己的手指扣住剑柄来达到平衡;还不如刚说道的刺客,一般情况下,刺客都会倾向于刺,而来达到自己一击毙命的消耗,这也会导致当他正面和别人对打时,第一招便是用刺的姿势,但一开始就用刺是不好的,因为当年刺去对方时,对方完全可以来一个弯曲剑法将你的剑绕开,然后当刺失去方位的那一瞬间进行避免,一般实力如果差不多的话,刺的那个也会受伤或者弃剑保命。”
“所以简单来说,有一个好的用剑习惯,会让你在剑道这方面达到更加高深的境界。”
镜心点了点头,刚开始说道长篇大论镜心算是半听半懵,但总结起来无非就是花丹父亲总会对花丹说的话:“女孩子家家应该有一个当淑女的好习惯,天天想着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而剑意的话,现在的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剑是有自己意识的便行,后面的以后我会教你!”
镜心自然是想学徒一样,只会点头,便没有什么好提问的。
……
细细的微风将落叶吹落。
镜心闭上双眼的眼睛犀利地睁开,一个白鹤亮翅地将第一片落叶刺在剑锋上,刚有一点得意时树后面也落下一片落叶,不过落叶的速度极慢,所以镜心不慌不忙地便一剑接了下来,可落叶的速度并不是一个关卡一个关卡这样的,镜心还想卡一个落叶时间bug,结果便是一团糟糕,四面八方都开始落下落叶,虽落叶是有范围的,都在桂树的大树阴下,但同时坠落,还是很会让人吃不消。
第一分钟:(*^ワ^*)。
第二分钟:(ー_ー)!!
第三分钟:╰_╯!
镜心心里很想说:“这剑不学也罢!”
但为了保护现在的生活,镜心必须努力练习。
第一分钟,一般都是东西南北方向时不时落叶一片落叶,到一分钟的中间和末尾时间,会有二三片同时落下,但这都还好;第二分钟,就不当人了,会出现两个方位同时落下三四片落叶,然后便是三个方位同时落下,最最无语的还是在自己额头上落下然后后退时后背也有落叶,而且落叶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风镜心感觉好像并没有变大,但落叶的振动效果却让镜心怀疑是不是有狂风袭来。第三分钟就更加绝望了,木剑本来就不长,第一,二分钟便已将剑的位置填满了,还怎么接后面的落叶,更何况三分钟的速度更快,落叶的范围更广!
第一次,镜心忍住了,认为自己可能是没有找到方式。第二次,镜心的额头上已有落下水滴的趋势。第三次,这一次,镜心在前一分钟稳地将仙剑推平,试着推出第二层,但……结果是显然易见,在二分钟初的时候便已经站不稳,落叶掉落在地面上……就这样做了n次!
一次比一次失败的快,第一次还完成了三分钟,后面几乎都是二分钟中和二分钟末,其实归根结底就是镜心心态炸掉了,无数次的失败和剑空间不足承载那么多落叶的bug,都让他痛不欲生,恨不得把树给砍了;心态的急躁让镜心变得匆匆忙忙,挥舞剑时也变得忙手忙脚,没有一丝节奏感,就这状态,你让镜心去听心的声音,去感受风,去听取剑的意思,这怎么可能,没把剑折断,就已经很好脾气了,不过肌肉记忆镜心倒是感受到了,比如有一次一个落叶在镜心的脚尖,镜心的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手中的剑就已经将那落叶给调了起来,别说,那一刻镜心还是有一点吃惊的。
镜心望了望坐在溪边喝茶的归一,很想一股脑地冲上去一把将桌子掀翻,但碍于尊师的道理,镜心倒也压制住了心中的闷闷不平!
归一自然是知镜心的想法,但他不予理会,他想看看镜心在没有老师教于知识的情况下能做到几分成绩,这样也好判断自己该如何给镜心施加难度。
归一见时机成熟,便站起来,便缓缓走向镜心。
此时的镜心那是大汗淋漓,头发早已被自己的大汗给压了下来,全身上下那是汗流浃背,就跟一个被泼了一身水一样的状态。
归一从镜心刚才的表现上来看,自然是能出镜心的心态不稳,但第一次,完全正常,哪怕是外面的修真大世界,也没有一个师傅会让徒儿第一次就完成这么难的任务,像这种任务,有些练了几十剑的人都不一定能五分钟之内完成,所以归一看重的反而是那最容易完成的肌肉记忆,归一和很多师傅一定,都会看第一次握剑的姿势,然后便是叫徒儿自己练习劈,砍,和挥,来稳住自己握剑的姿势!
镜心是经历过生死的,是经历大大小小的挫折的,血与锋利的刀和剑,是他最熟悉的东西,也是他踏上这条不归路的必经之路。所以镜心在这些基础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与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