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忙拉着越文儿进了大殿道:“瞧我,还是不管不顾。”
越文儿咳了几声,越玉卿紧张的看着她,越文儿轻轻摇头道:“都是毛病了,不用担心。”
越玉卿拉她坐在暖阁里担忧道:“以前可是不见你有这毛病呀。”
越文儿轻轻笑道:“你想当时那么大的雪,我也不知道在雪地里多久被人救起,我本就是弱女子,寒风入体落下这个咳嗽的毛病,不过仔细养着也无大碍。”
越玉卿皱着眉头道:“还要找好大夫看看才好。”
越文儿笑道:“别说我了,你看这是谁。”只见她指着不远处站着的妇人,头发盘的仔仔细细,一身合体的细棉罗裙,越玉卿定眼看了看道:“这·····这是秋香。”
秋香上前行礼道:“拜见七娘子。”
越玉卿忙拉过她惊喜道:“真是太好了,我正要请旨把阿娘的陪嫁庄子都要回来,还给红杏念叨让你们当家的做庄头。”
越文儿低声道:“她家人就剩下一个小儿子了,前天回府了。”
越玉卿惊讶的看着秋香,这才短短一年的功夫,秋香带着几分苦笑道:“不要为了奴的事打扰了小娘子们的心情,世道乱,我们过的也是难日子,如今奴还能回府伺候,也是奴的福气。”
越玉卿叹了口气道:“我还记得秋香阿秭当时把手里碎银子和铜板塞到我的手里,我走的时候还给了我半袋子白面,这半袋子白面让我和子书果儿安生的过了十天。”
秋香没想到越玉卿居然还牢牢的记在心里。
越玉卿对越明卿道:“阿兄,秋香阿秭的儿子不是奴籍,就不要入了,难得秋香阿秭不忘旧主,算是我们的恩典。”
秋香忙跪下磕头道:“真是感恩不尽。”一旦入了奴籍,祖祖辈辈都是奴,除非立了大功,主家恩典才可脱籍,但大家族的奴也比外人体面,如今小儿不但能在越家当差,还不用入了奴籍,小儿祖上都是平民,以后小儿大了挣了钱可自由买地,又有越家的这棵大树,再不济也比祖辈强。
越玉卿让红杏带着秋香等人去偏殿用膳,兄妹三人免了宫人伺候用膳,坐在一处也可说一些体己话,越玉卿给越文儿盛了一碗燕窝粥道:“知道阿秭最爱燕窝,宫里前段时间招贵妃送来了上等的血燕,还有不少,走的时候阿秭带回去补身体。”
“你留着吃,看你瘦的,以前你可是白白嫩嫩,这次看你瘦了不少。”
越玉卿笑道:“以前你和五阿秭吃饭都不动手的。”说完大家一阵沉默。
越明卿轻声问道:“她们的坟····都在那儿?”
越玉卿道:“都在三清观旁边的山头上。”
越明卿点了点头道:“等你大婚后,大兄回来,我们就迁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