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价还价之后用了两片银叶子买了这车,接着又去买了一头驴,两头驴拉车力道也不算小,脚程也快。
越玉卿去杂货铺买了一包木炭和一包煤疙瘩,现在的煤只是单纯的洗了一下用的时候不如木炭安全,好在耐烧,有买了小锅子小巧的炉子,大葫芦水袋子买了四五个,一些豆米油猪油,路途遥远,说不定就风餐露宿,在这贫瘠的古代,有时候米粮比金银还值钱。
越玉卿把东西全归置好,让两个孩子坐在车上,越玉卿自己驾着驴车,开始还又些难掌握,走了三五公里也摸索出了技巧。
小添跟着越玉卿到了西市,忙跑回府里,到了白铭轩的房间忙道:“公子,他们准备出城了。”接着见只见白铭轩拿出准备好的行礼带着佩剑腰牌。
小添忙拉着白铭轩道:“公子,您这是作甚?”
白铭轩有些歉意的看着小添道:“阿娘已经安排了让我与什么表妹相见,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其实仕途名利在我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官场的黑暗哪有寄情山水来的自在,以前我为了她愿意拼搏名利,愿意去官场博上一博,现如今知道她还活着,我如何能安心她带着稚子去千里之外的地方。”
小添也慌了:“公子,夫人可是知道?”
白铭轩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对不起你了。”说这把小添绑在椅子上,堵上嘴。
白铭轩披上斗篷,从马圈把马牵出,拿出后门准备好的钥匙开门出去,一路往城外跑去,白铭轩算了算时间越玉卿绝对没有自己快,果然在城外等了一会儿,看着她驾着驴车出了城门,远远的看去只见她一身道人装扮,脖子缩在厚厚的棉围巾里头上戴着帽子,一脸的谄媚给门兵作揖,又给那士官塞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越家七娘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欣喜心疼带着万千的感慨。
白铭轩想上前突然止步,贸然上前恐惊着他们,再说城门口万一有人瞧见也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耐着性子悄悄的跟在驴车的后面。
越玉卿驾着驴车走了一亩地,这才松了一口气,让越子书忙把果儿从被子里拉出来,回头看了看伟岸的京都大门,眼里带着坚定和恨意。
越玉卿看着手中的地域图,这一晌午驴走了二十公里的模样这脚程已经不错了,驴累的气喘吁吁了,官道上专门卖草料的商户招呼道:“真人,你这驴不能跑了累出病可不划算,给驴喂些草料和水,这才好上路呀。”
越玉卿一看这两头驴也累的不轻,自己还是经验少,居然忘了给驴准备吃的,越玉卿问道:“生人,这怎么草料怎么卖了?”越玉卿看他草料还可以,做草料生意有两家,草料品相也都差不多。
那商人见越玉卿问,忙笑道:“某这里有好的,也有一般的,一般的是二十五个钱,好点的三十个钱。”这价钱比京城西市上还便宜,越玉卿点头,把驴车卸下看着商家给驴喂了草料和水。
越玉卿环绕四周经过村落的地方,官道边有几人在路边做生意,有茶水生意,也有草料生意,越玉卿给茶水生意的六个钱三个大葫芦和三个水袋装满了水,又让两个孩子在茶摊喝饱吃干粮。
白铭轩下马,把马给做草料生意的小哥照顾,也坐在茶摊另一张桌子上,看着越玉卿白嫩的耳朵和蜡黄的侧脸,又看她手也被染成黄色,暗暗称赞。
越玉卿觉得有人看自己,回头一看一位锦衣公子,头戴白玉冠,身着藏青色锦袍,披着同色的披风,披风带着貂帽长的极为俊秀,见越玉卿看自己,忙喝茶掩饰。
越玉卿疑惑不已,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怕是认识自己的人,但又一想自己很少出门,再说如今这副模样就是自己阿兄也不见认出自己。
白铭轩也不敢再看她,比越玉卿早走了半刻钟,算了他们的脚程,今日估计会在下一个村庄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