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参谋分析的极富条理说的也是头头是道,但他毕竟在政治上最多也就是个“小本”肄业。文载道从不涉及朝政对于一众官员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江晟阳又不是闲的蛋疼难道只为了将他关上几天然后再释放出去吗?
安鼎新作为军人同样也属于政治白痴,自认为参与夺宫多少也是个“靖难功臣”文官集团自然会卖他几分面子。事实也却是如此,当他找到胡宗宪还未将话说完,后者就急忙将他拉起一同坐车赶到了江晟阳的师部驻地。
不过很可惜架势拉的虽大,但与陆博思一样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江师长连焦仲阳的面子都不给区区一个胡宗宪就更不在话下了。几次通禀均不得入内,安鼎新就不能忍了,奈何自己孤身前来手下无拳无勇,竟被站岗的哨兵连推带搡的给赶了出来。
堂堂的游骑兵团长身配上校肩章竟然屁用不顶,安鼎新当即冷笑数声转身就走。他是打算着亲自进宫当面将此事奏报给官家,请皇帝出面下令将文载道释放,毕竟自己率队救驾是对大宋有功的。只可惜游骑兵都不热衷政治,并不明白功臣只要是过气的话,也并不是很值钱的。
安团长也是有些气昏了头竟然忘记了把守宫门的已经换上了御林军,就这帮王八蛋跟龙骑兵是穿一条裤子的,而且游骑兵当初夺宫时打的就是这群人,这时见到安鼎新自然是拒之门外理都不理了。不仅如此还振振有词说是安鼎新面见官家与规制不合,此乃宫门禁地请他速速离开。
向例大宋军官面见皇帝必须要有本部堂官引领,而安鼎新与兵部尚书王元信还真没打过什么交道,估计此人与江晟阳同为文臣,不一起联手坑自己已算不错了,多半这事是指望不上他的。
安鼎新转了一大圈一无所获,反倒带着一肚子气回了军营。在他那里等候多时的胡得榜,一见团长兼姐夫的脸色就知道他是白跑一趟了,当即也不多言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安鼎新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一定要蛮干了,当即起身追了出来一把将他拦了下,喝道:“你这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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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我警告你啊,千万不要胡来知道吗!”。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就算他不是是咱们的岳丈,那么一个与世无争的教书匠就不该遭这么大的罪,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反正这个兵我也不想当了,这个大宋也不值得我为它卖命,正好把岳父救出咱们坐上陆家的船去海外,找冯静安他们岂不快活”,胡得榜一甩胳膊就想挣脱开安鼎新,可安鼎新那也是从基层一步步打熬上来的,一旦被他抓住又哪能轻易脱手。
胡得榜三转两转见仍被他擒住,也停止了挣扎呼哧呼哧的在那里喘着粗气。安鼎新见他老实下来,也松开了手耐心的说道:“我不是反对你去救人,但事先总要有个计划吧,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过去,就算把人救出难道现在就有船只安排你去新陆洲吗?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的毛躁呢!”。
胡得榜一听就知道团长也动心了,见目的达到顿时就换了另一幅面孔,笑嘻嘻的说道:“就知道您不会不管的,说说您有什么章程我一切都听您的”。
安鼎新见他一副贱像就知道又被这厮套路了,当即回身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哪有什么章程啊,这种程度的行动不亚于一场中等规模的演习了,咱们这次对上的可是重兵把守的第一师师部啊,不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出来,那就等于自己主动把脑袋伸到绞索里,自己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