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大奎一大早仍然十分闹心的上了岗,自从那次在前门车站妨碍赵诚行动后,他就很“荣幸”的被调到朝阳门当起了一名负责交通指挥的巡警。如今北平各个城门早都金吾不禁昼夜不关了,终日里在此饮风吃土的哪里有车站广场的油水来的丰厚。
这天早上老婆的喝骂声又从外间屋传了进来。就这!娄大奎早就习以为常了,自从被调到朝阳门他基本上每天都是被老婆骂醒的,比闹钟还要准时。
站在城门洞里远眺东方的一抹鱼肚白,娄大奎不由得悲从心起正自感慨自己时运不济时,就见远处尘土卷起一队大车沿着官道向这边驶来。娄大奎见状暗喜心道“今日例份的‘出气筒’到了”,当即紧了紧裤带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迎了上去,准备把在老婆那里受的腌臜气来它一个乾坤大挪移,根据今天的受气程度,这个车队至少要在城门外等候半日,这也是他手中仅有的一点点权力了。
“站住、站住!”,娄大奎一边挥舞着指挥棒一边撇着嘴吆喝着。可不知是今日的气势不足还是怎地,车队里竟无一人理会于他而是丝毫没有减速,径直的向前而去了。到了城门处分出几辆马车停了下来,其余车辆则继续向城内驶去。
“嘿,干什么的啊,知道这儿是什么地儿不,敢乱闯...”,娄大奎跟着马车吃了一嘴的尘土,连跑带颠的赶到了那几辆停住的马车前,正自开口要骂只见车上跳下一名当兵的士官,娄大奎见状一下就愣在了原地,刚才因为天色晦暗到了近前他才看清,停下来的几辆赫然竟是军队制式的马车。
“滚!”,从车上跳下的那名中士看都没看娄大奎一眼,打开车厢的后挡板,一边从车上卸下沙包、路障,一边随口“赠”了他一个字。就这一个字的功夫其余几辆马车上也跳下十几名士兵,纷纷忙着架设路障垒起麻包,将城门内外封锁了起来。
娄大奎见状那是相当的硬气,脚跟一碰就给那位军爷敬了一个礼,然后赶紧向后退去。一直退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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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敬礼的手也没敢放下。这时后面的车队一辆辆的从他面前驶过,很多马车的后帘高高卷起,里面一队队士兵相向而坐,看着路边立正敬礼的娄大奎不觉好笑,有几个大兵居然向他吹起了口哨,居然敢调戏巡警!你...调戏就调戏吧,真要把这群兵爷爷惹火了,他们是真敢打人啊!娄大奎忍气吞声的想着。
与此同时娄大奎经历的这一幕在京城的其他几个城门也在陆续发生着,不到六点游骑兵就将北平的各处城门全部封锁了起来,开进城内的马车也分道扑向各自的目标。其中以胡得榜率领的一营最是急迫,一路向着皇宫后面的玄武门疾驰而去。
现在担任皇宫禁卫的是接替龙骑兵的御林军,在游骑兵的眼里那就是一堆怂包当个摆设还可以,动真格的都是一推就倒的“娇花”,真要是落在自己手里一使劲就能把他们弄得稀碎。事实也确是如此胡得榜带队一到,隔着宫门向里面喊话,先是自报家门接着限五分钟内将宫门打开。
里面的御林军在玄武门上面的箭楼一听是游骑兵那帮瘪犊子,顿时就慌了手脚,急忙列队上了城墙举枪向下面瞄准,但却没有一个敢率先开火。宫外的胡得榜一见对面这副架势,顿时给气得直乐挥挥手洪炳忠立即带人将一个个箱子码在了玄武门的门洞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