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便把打探来的关于褚红绡的信息一股脑转告陆锋。
“褚红绡,褚青州第二子,也是其长女,现年二十二岁,巅峰源师修为。天生阵道奇才,火系修行者,二十岁毕业于青州最强大的战院。在阵法上,青州年轻一辈无出其右。且尤为擅长排兵布阵,有着可怕的大局观和微观视野,掌控力非凡。十八岁便出任青州第一军师,参与指挥大大小小二十多次战役,未尝一败,在青州乃至周边各州都极负盛名。
其人行事风格多变,极难预测。不过一旦出手,却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身边有四位贴身侍女,皆为死士。生平唯宠其妹褚红颜,曾因其妹之故,灭一堡三万众,斩其首嵌入城墙,并将其堡垒改名为酆都。狠人啊……”
这位褚红绡的事迹倒是让陆锋颇为意外,确实是个狠人。只看在这件事截止目前的作风,完全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
“你可算是遇到对手了。”刘兆说完,也不由咂舌。
“有对手不好吗?”陆锋倒是反应平平。在他看来,不论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是而已。
“她性格飘忽不定,前一秒有说有笑,下一秒却可能直接下手取你性命,不得不防。”刘兆还是尽力提醒道。
陆锋点点头,心里反而有点期待起来,这样一个女子,还真是让人好奇。
但接下来的几天,褚红绡并未到访。陆锋也没有因此事耽误修行,反而把阵修直接提上日程,整日钻研。
阵修之学极其复杂。除了结印列阵之外,还有布置大型阵法、器物加持阵法以及行兵布阵之道。很多人说是阵修,实际上只是选择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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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修习,毕竟个人资源和时间都有限,难以面面俱到。
一入阵修之门,陆锋才真正了解其博大精深,也更对褚红绡二十二岁就号称青州年青一代阵法第一人深感佩服。
好在他的阵修之道是天锤老人直接传授,起点高不说,而且天锤老人浸淫数十年,传授起来深入浅出,极大的提高了陆锋的修习速度。
但天锤老人却言称,天武阵法第一人实是下棋老人,这位其实被尊称为天棋老人。阵法一道高深莫测,天锤老人告诉陆锋将会向天棋老人推荐,让陆锋去他那里修习。
陆锋简直受宠若惊,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同时得到天武最强的两位大佬亲自教授。
可他万万没想到,两日后,当他真的被带到天棋老人面前时,对方只是让他陪他下棋。
整整一天,两人没再说过什么话,只是不停下棋。
当然,陆锋也是一局未胜,甚至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年轻人心性,陆锋也是争强好胜的,回到寝室,便一头扎入立方体中研读从武库中搜集的棋谱,这一研读,就是一个多月。
然而第二天,还是毫无还手之力,被杀的片甲不留。
天棋老人依旧是笑而不语,只是示意他明天再来。
下个棋有这么难的?
陆锋还就不信邪了,特地从武库借到五本高级棋谱,希望找到一个妙局,至少胜一次,也能有些面子。
然并卵,陆锋尽管背诵记忆了百十个精妙棋局,可惜根本施展不出来,天棋老人信手拈来,看着朴拙无华,却每每把陆锋想要施展妙手的机会给封死。于是,又是一天丢盔卸甲,大败而归。
不过陆锋这次学聪明了,他发现,自己其实非常欠缺对围棋最基本的行棋练习,可以说完全没有基础,脑子里更是缺乏概念。这样哪行?没可能获胜啊。
于是,当晚,陆锋在立方体中开始刻苦研读棋道基本理论,并从零开始,扎扎实实练习基础。
转眼间,又是立方体时间一个月过去。
陆锋自觉进步不小,便再度赶到断剑峰顶。然而并无二样,还是一败涂地。
下完最后一盘,陆锋怔怔看着棋盘出神,他都迷惑了,下棋这么难的吗?
天棋老人喝了口茶,看他那百思不解的样子,忽然开口呵呵一笑。
“是不是很费解?为什么总是输,看起来任何进步都没有?”
天棋老人开口说话,陆锋赶忙应道:“确实不解,我这三天研读棋谱,自觉有些进步,可是每次输的都这么难看。”
天棋老人微微摇头,笑着道:“不然,其实进步很大。头一日,你完全不懂棋,只是知道大概规则,输并不奇怪。第二日,你却一反常态,频繁想要出妙手,足见下了不少功夫。第三日,你又有不同,深谙规则,基本下法颇为扎实熟练,进境可谓一日千里。”
陆锋苦笑:“可还是输了,完全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天棋老人道:“可知为何?”
陆锋诚恳道:“请棋老解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