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有心拉拢陈宇,陈家如今在唐朝混的可不咋地,南朝的族人中混的最好的也就做到刺史顶天了,李二不会让这些人掌管太多的权力的,无非是借着他们在当地的声望更好的治理治下的黎民百姓罢了。
陈义当晚就在府邸设宴,要给陈宇接风,陈宇推脱不过,只好让陈妍和苏忆晚等人在驿馆等他,自己则和刘仁轨二人赴宴。
“哈哈哈哈,陈县男名满天下,某有幸结交,来,请县男满饮此杯!”筵席上陈义热情的招呼着陈宇。
陈宇推脱不过,幸好扬州府也没有今朝醉,喝的还是普通的水酒,度数不高,陈宇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一同作陪的客人中大多也是当地的地方官员,对着陈宇也是一番吹捧,陈宇带着圣旨返京,在他们眼里陈宇这尚未及冠的少年有这无穷的潜力。
陈宇喝了二三轮酒,就有些上头了,纵然前阵子跟着陈大陈二习武,练的是武,又不是酒量!这会儿正喝的晕晕乎乎的,一旁的刘仁轨倒是落的清净,没人在乎他一个小小的县丞。
喝到中途,陈宇不胜酒力,摇摇晃晃的就要起身去方便,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后院的茅房,陈宇骂骂咧咧的解开裤带,嘀咕着这唐朝的衣服就是麻烦。
上厕所的时候陈宇还不幸尿了几滴在手上,幸好这是刺史府,早有下人端着清水和丝巾给陈宇过来洗手,陈宇还不忘了随手掏出些铜钱来当小费。整的像是去KTV消费一般。
陈宇喝懵了,从茅房出来有些迷糊,这里他第一次来,现在头晕脑胀的实在不知道在哪儿,所幸一屁股坐到地上,借着深秋的晚风醒酒。
“哎呀,陈县男如何在这里?快,把县男扶起来,别着了寒气。”一同赴宴的几个官员结伴解手,看见了正坐在地上的醒酒的陈宇。
陈宇在几个官员的搀扶下又不得不回到筵席上,这顿酒直喝到晚上,陈宇被刘仁轨抱上马车,送回驿馆的时候已经是不省人事了,幸好陈宇的酒品不错,喝多了也不说话,就是呼呼大睡。
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陈宇才悠悠醒来。
“淦,头痛死了。”陈宇敲敲宿醉的脑袋。
“夫君醒了?”苏忆晚忙给陈宇端来一碗茶,宿醉之人口渴的很,陈宇大口大口的喝光了碗里的茶水,这些茶叶还是他从吴江县带出来的。
“淦,老子以后再也不喝醉了。”陈宇嘟嘟囔囔的起身吩咐下人烧水,喝的一身酒味。
“夫君是朝廷命官,少不得要应酬,都怪妾身没照顾好夫君。”苏忆晚倒是有些自责。
陈宇软语安慰了几句,沐浴过后陈宇就前往刺史府,把郑西明送给他的谢灵运的书法送给了陈义,算作宴请的回礼。
陈义同样回赠了陈宇一副陶渊明的归园田居,这特么可是陶渊明的真迹啊,陈宇宝贝一般的抱回了驿馆,打开卷轴细细的品鉴。
“啧啧,当真是魏晋风流,千古佳作啊。”陈宇心满意足的端详着这副字。
“夫君所得的可是五柳先生之作?”苏忆晚也在一旁好奇的观摩着。
“呵呵,正是,娘子以为这副字如何?”陈宇笑着揽过苏忆晚来。
“五柳先生的诗文那自然是上上之作,可妾身还是觉得夫君的诗文更胜一筹。”苏忆晚娇笑着说道。
“啧啧,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陈宇暗自感叹着,自己虽然抄袭了一些诗文,但是心底总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被苏忆晚一夸,就飘飘然了。
其实陈义是想在昨晚的筵席上邀请陈宇为扬州留下一首佳作的,可陈宇醉的太快,压根来不及提,只好作罢。
陈宇有圣旨在身,陈义不好多留,休整了一日后,陈宇一行人便登上了前往长安的官船。
扬州的官船是陈义亲自安排的,规格自然也是最上等的,陈宇满意的打量着这艘船,比上任时候的官船还大些,到底是自古繁华之地,用料也是极为考究。
只是苏忆晚和芳月两个姑娘,身子究竟弱些,连日的旅途劳顿外加晕船,整日里有些恹恹的。
最终,腊月初二这天,陈宇一行人终于是踏上了长安城的土地!
“呵呵,老子回来了!”陈宇看着熟悉的李庄感叹道。
“夫君的家乡就是这里?”苏忆晚也是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那是自然,咱们快些,我数月未曾回家,也不知家中两个下人怎么样了。”陈宇有些担心小竹和小菊。
刘仁轨和芳月在长安城可是没有住所的,刘仁轨不好意思住陈宇家,便想带着芳月去住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