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瓦坎达五人也是大惊失色,没想到陈宇比郑西明还不讲理,上来就要砍脑袋,忙不迭的说道,
“我与你们苏州府的郑别驾也算是朋友,你竟敢如此对我们,我苏禄国的海船就在吴淞口!你若敢杀我们,明天海船便攻入大唐,为我们报仇!”
陈宇一听,啥,海船?怎么又牵扯到船只了,忙看向刘仁轨,
“正则,吴淞口可有苏禄国的海船?”
刘仁轨思忖了一下,点点头,
“禀明府,这人说的八成是真的,苏禄国人若来我大唐行商,必定走那海路,且苏禄国穷民弱,许多人均作那海寇为生,但因我大唐无需与那苏禄通商,所以也没有多去管辖。”
陈宇一听,哦豁,还有意外收获呢,紧接着又问道,
“那依正则所见,这苏禄的海船与我大唐相比呢?”
“明府说笑了,这苏禄人的海船与我大唐的渔船无二,别说是我大唐的水军,便是某,也从未把这些贼子放在眼里。”刘仁轨淡定的说着。
陈宇点点头,心里有底了,但是这瓦坎达说什么和郑西明关系不错,想来也不会说瞎话的,八成是靠着郑西明的关系才能在吴江县作威作福。当下惊堂木又是一拍,
“牙尖嘴利,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敲去这瓦坎达满口的牙齿!哪一只手打的王二郎,便给我打断他哪只手,其余四人,也一样给我把手通通打断!”
这些衙役本就是当地人,眼见刘王氏凄惨的样子就于心不忍,听见自家老爷吩咐打断这些苏禄人的手,一个个挽起袖子,也不管瓦坎达等人的叫唤,上手就打,噼里啪啦一顿暴打后,瓦坎达满嘴的鲜血浸染了袍子,地上还有好几颗掉落的牙齿,右手也是硬生生被衙役给掰折了。其余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被衙役的水火棍给打的爬都爬不起来。
“给我押进大牢,抄家拿问,三日后,枭首示众!王二郎之妻刘王氏,依律抚恤,切莫慢待。”陈宇看也不看满地的鲜血,一拂袖子离堂而去。
县尉很快带着几个衙役冲进了这些苏禄人聚集的驿馆,还有两名苏禄人并没有参与这件事,县尉依律还是放了他们,清点了瓦坎达五人的资产,共计铜钱三十余贯,还有一些椰子油等商品。县尉带着这些东西很快就向陈宇来复命了。
“除了官府的抚恤,再把那三十贯里拿出二十贯给刘王氏,以慰民心!剩余的十来贯,给这次动手行刑以及抄家的兄弟们分分。”陈宇摆摆手。
“明府仁厚。”县尉恭敬的躬身道。眼下跟着这小县令那是外快不断,前有明府亲自赏赐的月俸,这会儿又是抄家得来的不义之财,众衙役对陈宇那是赞不绝口,那是朝廷派来的青天大老爷。
“你说这陈宇扣押了苏禄国来的瓦坎达五人?还说要三天后问斩?”苏州府这边,郑西明坐在自己家里,看着急匆匆来报信的郑光。
“千真万确,众多衙役也都看着呢,现在这些苏禄人都被打进了死牢看管着呢。”郑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唔,甚好,这苏禄人一向对我大唐不敬,借此机会正好除了他们。”郑西明摸这自己的胡子,三角眼来回的转动,“嗯,那吴淞口的那些苏禄人呢?现在何处啊?总共有多少人?”
“禀别驾,那些苏禄人大多在吴淞口附近居住,具体嘛,约摸一二百人的样子。”郑光拱手道。
“好,你把瓦坎达等人被打入死牢的消息给我散播出去,就说是新任的县令不明是非,挑起两国纷争,纵容那些苏禄人闹事,此事不宜耽搁,你速速前去。”郑西明挥挥手,郑光忙答应一声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