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陈宇随手掏出一首王昌龄的采莲曲来。
“嘶~”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这首诗虽然不是完全写莲,采莲的美貌女子与莲花相互衬托,人中有景,景中映人,实在是上上之作。
崔杰儒是见过陈宇在两仪殿上写诗的,他是看着陈宇刚才唯唯诺诺不敢出列,赌他没有真才实学,但此诗一出,显然是他输了,再让他写一首,现在也是力尽不能再作了,但他不死心,不能就这么认输了,崔杰儒马上对着陈宇道,
“此诗自然极好,但谁知道你是否又是抄袭前人所作,若是再作一首来,便信你非是抄袭!”这就是纯属无理取闹了。
陈宇看着崔杰儒笑道,
“再作一首?崔少卿好大的官威啊?不如此诗不算,少卿与我再同作一首,以分高下如何啊?”
崔杰儒一时语塞,他现在不敢接这个茬儿,他本身也是才学出众之人,今天写的诗原本自己也十分满意,再作的话只会落了俗套,反而不美。
二人说话之时,早有魏王府中的笔帖式把诗誊录了下来递给李泰,李恪也凑了过来看着宣纸上的诗文,暗暗颔首。
“好,子寰果真有大才,呵呵,方才是孤王怠慢了,今日诗会,当以此诗为首,诸公,可有意见啊?”李泰笑着看向在场的监生和官员道。
“殿下高见,我等信服。”众人纷纷拱手,纵有与崔杰儒交好的官员和监生心怀不忿,但佳作当前,要出头就得写出更好的诗作来,当下只能隐忍不发,用愤恨的眼光看着陈宇。
“子寰啊,既然有此才学也当早些写来嘛,何苦与少卿闹的不痛快,这诗会的彩头,便是你的了。”李泰拿起桌上的玉佩递给陈宇,陈宇很不想要,现在骑虎难下,只好躬身接过玉佩。
这玉佩入手,陈宇便感觉到丝丝凉意,此玉品相不凡,光彩照人,古人以白玉为尊,君子更是以白玉无暇自比,这块玉佩显然不比上次李二送他的差。
“臣惭愧,谢过魏王殿下。”
一场闹剧在李泰的示意下结束,众人纷纷拜别李泰,陈宇最后一批走出李泰的别院,正巧遇上吴王李恪也出来,陈宇忙躬身行礼。
“呵呵,子寰不必多礼,我素来少出门,难得见到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我大唐果真是人才辈出。”李恪对着陈宇说道。
“吴王殿下谬赞了,不过是些粗浅诗文,殿下过誉了。”陈宇不知道李恪打的什么主意,嘴上只好打着官腔。
“子寰不必紧张,我与四弟不同,今日的诗会若不是四弟非要我来盛情难却,平日里除了给阿耶阿娘请安外,我也不便多出门。”李恪说的很诚恳,他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全天下都知道他不可能做皇帝。
“呵呵,殿下过谦了,殿下素有贤王美誉,只是臣人微言轻,不敢攀交罢了。”陈宇客气的说道。
“哦?那子寰如此说来,便是愿意与我结交了?”看得出李恪的确有真心在内,称呼上也不自称孤王而该用我。
陈宇听得出来,他拱手道,
“殿下抬爱了,吴王礼贤下士,臣感激不尽,自然愿意结交殿下、”
“呵呵,好啊,那我隔几日再与子寰说话。”李恪笑着道。
说完,李恪就带着随从离开了,陈宇搞不清楚李恪什么意思,博陵崔氏的崔杰儒肯定是结下梁子,虱子多了不咬,比起崔家,陈宇更在意李泰和李承乾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