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毫无洞察，匆忙跑向杨子曦：“小师弟，怎么回事？”
杨子曦摊开双手，无奈起来：“我也不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二人，那么久不打架就手痒，非得狠狠打上一架才过瘾。”
叶蓁蓁叹气：“你们这些男人啊......”
堂内有弟子前去收拾破碎的银杏羹被叶蓁蓁阻拦下来，道是她打碎的自然由她来处理。
杨子曦暗笑，只怕没这么简单。
他寻了个借口离去，一路暗中跟着叶蓁蓁，等到叶蓁蓁将破碎的碗瓷扔进沙堆中离开后，他才瞧瞧现了身。
他要是没猜错，叶止容一定是让他来探查这三碗银杏羹。
杨子曦手指沾一点银杏羹放在鼻尖轻嗅，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索性将其包起来带回听雪堂。
叶止容和柳皓白足足打了半个时辰，回来时灰头土脸，看上去并不太好。
“打完了？”杨子曦看着那一身泥土的白鹅黄校服，嫌弃起来，“瞧瞧你这都干什么去了？搞不好的还以为你摔进哪个泥坑里了。”
叶云昊听闻了叶止容和柳皓白在食堂就大打出手，早已经赶回听雪堂，听杨子曦讲了一些缘由，此刻二人都在等着叶止容。
叶止容白他一眼：“你懂什么？咱们这叫兄弟，你以为谁都像你成日黏着师父，跟个没断奶的屁孩似的。”
“你说什么？！”杨子曦急了，心虚望了一眼叶云昊。
他何时成日黏着叶云昊，莫须有的事情。
叶止容也不再和他打嘴炮，向叶云昊恭敬行礼：“师父，弟子此番和少谷主打架，是为了三师妹的那三碗银杏羹。”
“你且说来听听。”叶云昊颔首，杨子曦也摆正了神色开始听起来。
叶止容自天行宗回来后就明白了自己被叶云昊怀疑过，此刻叶云昊几个弟子之中唯独叶蓁蓁没被试探过。
他特意背地里观察过叶蓁蓁的行为，发觉其对柳皓白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但不是感情的不寻常。
他发觉柳皓白已经不太正常了，虽说柳皓白和叶蓁蓁可用青梅竹马来形容，可是许多的关键信息柳皓白都会告诉叶蓁蓁。
此次天行宗之行，柳皓白连后来沈潇笛离去时喊出杨子曦是叛徒的事情都和叶蓁蓁讲了。
奇怪的是，叶蓁蓁居然没像叶止容一样对杨子曦喊打喊杀，也没有向叶云昊提起过，仿佛一点都不意外。
叶止容尝试试探柳皓白，柳皓白却撒谎说什么都没和叶蓁蓁说。
随后，叶止容发觉每次叶蓁蓁和柳皓白二人用膳时，叶蓁蓁似乎都会在饭菜里动手脚。
那三碗银杏羹，亦是被动了手脚的。
“二师兄，我把银杏羹带回来一些。”说着杨子曦就将包好的银杏羹呈现出来，“方才紧急之下我并没有发觉有何不妥，也许现在能查出点什么来。”
叶云昊手一挥，银杏羹当即撒入空中定住，每一味用料都清清楚楚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其中有一味，杨子曦看到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叶云昊很快捕捉到，问道：“那是什么？似乎瞧着不是咱们不朽山庄的东西。”
他指的便是杨子曦看到的一味暗红色药材。
杨子曦蹙眉，隔空取过放在手中翻转片刻，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迷魂缺，三师姐的手里怎么会有这个？”
看叶止容满脸懵，他不得不解释起来。
迷魂缺是焚魂教特有的一种蛊，一旦人长期服用，会对下蛊者言听计从。
“这......”叶止容难以置信，想起今日柳皓白对叶蓁蓁是越发言听计从。
这哪里还像当初那个被万河谷悲愤的少谷主？
分明就是被一个青梅竹马迷了眼的普通汉子。
“那少谷主怎么办？该不会是没法救了吧？”叶止容有些着急，毕竟他和柳皓白可以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
杨子曦无法下定论，摇头道：“不知，得看他被下蛊的时间长不长，你是何时发现少谷主不对劲的？”
“我哪里知道，他对三师妹一直很是特别，可近来是特殊过头了，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叶止容眉头都快要拧在一起了。
比起柳皓白，叶云昊却更加关心杨子曦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这是焚魂教的迷魂缺，你并没有去过焚魂教，这迷魂缺是生长在焚魂教里头的一种特殊草药，咱们中原武林是很难一见的。”
叶云昊奇怪看着他。
杨子曦眼神飘忽。
那是因为他前世去过焚魂教，只是......
他总不能告诉叶云昊他去过焚魂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