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胖公子站起来,竖起大拇指朝自己一指,“小爷我叫王恒并,在家排行老三,有什么好玩儿的,叫上我,我这人没别的喜好,就图一乐,谁要能逗我一乐啊,看赏,我这人没别的烦恼,就是钱多,我家的玉器遍销大汉国,名声那是极好,品质顶高,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一个优点,喜欢交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今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嘛,是朋友今儿晚上我请客,到这城西的倚红楼瞧一瞧从帝都白帝城来的花魁小娘子,啧啧,你可不知道啊,那小娘子眼睛真勾人,也水嫩......”
欧阳丰见这微胖的富二代王恒并,还要继续说下去,心说去倚红楼,怎么能大声说出来呢,完全可以悄眯儿的邀请本公子嘛,本公子定会给你个面子,去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夜店文化。很显然在此公共场合,若果被院长老爷爷听到,定有他受的,遂打断道,“嗯,今日在下有幸见到公子,幸会幸会,在下倒很愿意和你交朋友,去那啥地方下次再说,下次,下次。”
话音刚落,殿内响起一阵哄笑声。其中几位女眷暗自呸了一声,俏脸齐齐变红。
“色,人之本性也,好吧,暂且略过这一深奥的学术问题。”欧阳丰见有女眷在此,甚而还有几位芳华少女,不便深谈,遂止住了话头。
随即又站起一人,这人长相与方才站起来的富二代王恒并倒有几分相似,他整了整衣服,“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折扇上是一松柏古画,古画旁提有一首诗,看折扇材质和古画意境不像是俗物,这折扇应有些来历,就见他摇动纸扇,傲然道,“小爷,名王恒銮,排行第四,我与三哥的喜好不太一样,吾好文学,一日不读诗文,余浑身瘙痒难忍,唯有静默读书方能稍解,哎,实在是吾平生一大缺陷啊......”
欧阳丰闻言暗骂一声,你这波逼装的,很刻意有木有。
“你说你喜好诗文,可曾作有诗文让我等品读,品读。”殿内一书生笑着提议道,这书生满脸促狭笑容,一身雪白衣袍,看着倒还端正,眼神中隐约透出一丝傲气。
看这书生神色,应是实在忍受不了王恒銮强行装逼了。
早悄悄站起身,侍立一旁的王掌柜见此,暗自评价道,“书生意气,轻狂无状。”
“好,虽是拙作,但我等写诗不仅是抒发情感,更是为了追求进步,提升自己,今日吾就读来,你等且细细品品,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来,毕竟人无完人嘛。”
这时,又一人催促道,“快快讲来。”这人乃是那轻狂书生的护卫一流,此人尽管穿着文士服,可含而待发一股凶悍气息怎么也掩藏不住。
王恒銮蔑视的看了意气书生的仆人一眼,暗骂一声粗野村夫,随之整理了一下心绪,深吸一口气,脸露沉迷,摇头晃脑道,“看见地上一条缝,灌上凉水就上冻。如果不是冻化了,谁知这里有条缝。”
诗文读完,众人憋住笑,忍得很辛苦,脸憋的通红。而轻狂书生和他仆人则是一脸鄙夷,很显然这诗文还未能入他们法眼。
欧阳丰听完王恒銮所做得诗,暗道一声,“人才。”
打断正跃跃欲试真要品评一番的意气书生,笑道,“此诗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吾平日亦好作诗,不如下次咱们私下在探讨探讨,世间多愚昧之辈,听他们的意见可不越听越错吗?不听也罢,不听也罢。”
“是了,是了,为兄台这句话,当浮一大白,难怪夫子总说我所作诗文欠火候,原来是在下遇人不淑,未曾遇到真正的聪明人。”说罢就欲和欧阳丰喝上一杯。
“四哥大才,但酒且慢喝,不要忘了今日还有正事呢,吾名王恒玉,排行为五,为求学而来,听闻道院有一与吾年龄相仿的天才少年,特地来看看,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三哥说的有理,我王家喜交朋友,对了,我们还对兄台所写的感兴趣,所以冒昧邀请兄台讲讲,也让我们感受一下瑰丽曲折的另一番天地,实在冒昧,还望兄台勿怪。”老四王恒銮听闻王恒玉夸奖他,鼓励的拍了拍王恒玉肩膀。
欧阳丰与王恒玉客套一番,接着介绍自己的乃是王恒冉,这人排行老二,举止间倒是更为成熟,活脱脱一小老头模样,他年龄稍大,怎么也得有二十五六岁吧。
这几人目的不太纯粹,应是听到什么风声,带着目的而来。
欧阳丰对几人拱拱手,笑道,“既然几位公子看的起在下,在下就讲讲......”
“快去,快去,我们都等着你施展真本事呢。”老三王恒并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