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林总总算下来,云黎安就真的是死罪难逃了。”
这么十几条人命,要是做的干净没被人发现也就算了,可一旦败露之后追究起来,就是一品大员那也得论罪处斩。
云夙音听着君九渊的话满心疑惑:“云黎安握着他把柄,那他直接弄死了云黎安不就得了,干嘛费尽心机的去弄死陈嬷嬷他们?”
她可是记得,君九渊虽然让人看着王氏和陈嬷嬷那头护着她们的命,可却没让人盯着云黎安。
庆云帝要真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云黎安手上,直接弄死云黎安不就一了百了了,再想办法处置了云家上下也就没了后患,干嘛大费周章的去让人处理陈嬷嬷她们,却还要保住云黎安的命?
说到这里,云夙音坐直身体好奇,
“对了,宫宴那天你换了血书,将云姝月写的那张血书让人临摹下来,上面添上去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云夙音那天原本是打算把云姝月的血书呈上去的,可后来君九渊却在开宴之前,让三宝过来拿着后来那张血书将云姝月的血书换走了。
而送上来的那张她也看过,上面只写着“偶听伏牛岭,铁崇山有异”几个字。
云夙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也相信君九渊不会害她。
那血书上与云姝月所写的那张血书的内容大体一致,只是多了这么一句话,而她当时呈上去时也看出来,庆云帝原本是没打算处置云黎安,或者是没打算重处。
只是当看到那血书之后才变了态度,直接将云黎安下狱。
云黎安被抓起来时的神态也很耐人询问。
他喊冤枉的时候虽然惊慌,可更多的却是愕然和不敢置信,就好像他本来就算被人状告停妻另娶庆云帝也不会动他的一样。
他凭什么会这么觉得,又倚仗的是什么?
还有这次,庆云帝居然为了保住云黎安的命,不惜拿着那刑部狱中所有人陪葬也要弄死了陈嬷嬷,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能让庆云帝为着云黎安做到这种地步?
云夙音满眼好奇:“那伏牛岭和铁崇山是什么意思?跟云黎安有什么关系,庆云帝又为什么会这么忌惮?”
君九渊神色冷淡:“你之前应该听说过安国公府廖家的事情吧?”
云夙音愣了下:“是听过一些。”
安国公府上下皆是武将,而老安国公更是军中悍将。
安国公府廖家的人为着大晋征战四方多年,后来听说在一场大战之中府中所有男儿全部战死沙场,如今留下的就只剩下安国公夫人以及廖少夫人她们几个女眷。
当初廖少夫人出事,那孩子险些保不住时,整个安国公府的人都险些恸哭出声,只因为那是安国公府唯一的独苗苗,也是安国公府仅剩的血脉。
而后来得救之后,安国公夫人泪洒当场,那些老安国公麾下之人磕头道谢的场面,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云夙音想到这里,猛的抬头:“那句话该不会跟安国公府有关吧?”
君九渊冷然道:“让老安国公丧命的那场大战就是铁崇山一役,而安国公府十数男儿以及麾下数万大军战败之后葬身之地,就在伏牛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