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兽全凭法师处置。”
衍虚法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谢过诸位施主,诸位以后若有难处可飞书空禅寺,贫僧愿意尽一次绵薄之力。”
言罢,衍虚法师走到青铜囚笼旁,一掌震开枷锁,将一根刻满金色符文的锁链套在狰兽的脖子上,就这样牵着离去。
堂上的三位尊王丝毫没有失落感,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衍虚法师的一个承诺,关键时刻能力挽狂澜。弥足珍贵,就算十头祥瑞之兽也换不来啊。
见到一旁的慕容清欲言又止,雍王款笑道:“慕容大人尽管将那牌牌卸去,吾等喝酒去。”
三位尊王出帐直奔酒肆,流下心情复杂的慕容清,慕容大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甩衣袖,“唉,这都是什么事。”
此时的荆山入口处,一架马车缓缓行向弦歌台。
破车,瘦马,寒酸书生。
行走在这路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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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官道上,招来诸多尖酸薄语,不过赶车人两眼一咪,半睡半醒的也不在乎这些。倒是有路过的笼中凶兽在经过马车时会悄悄伏身,收敛气息,温顺的形如家猫。
春日艳阳在午后更显得耀眼,赶车人拉低了毡帽,将马车赶到一颗大柳树树荫下,给瘦马喂足了鲜草和净水,斜靠着别把小憩,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破旧草帽盖在脸上,微风习习中睡得香甜。
正午白日梦正酣,襄王梦到自己独自一人杀入众山之巅,正在与几位峰尊交手时,忽然遭人放冷箭,一只闪着寒光的弩箭正朝着面门而来,襄王头一歪,刚好躲过,突然惊醒。
醒来后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手里抓着一把石子,正举手向自己扔来,而自己方才半睡半醒中刚好躲过了一次。
那少年虽然看上去蓬头垢面,眼神却很有神,见到襄王醒来,一时不知所措,捏着石子的手渐渐收了回来,一眼过后,不敢抬头看,将手藏于身后,脸色微红。
襄王被这少年一打搅,睡意全去,跳下马车,微笑道:“小兄弟,你可有事?”
少年偷偷将手里的石子丢掉,仰起脸,讪讪道:“大哥,你是要去弦歌台吗?能不能带我一程啊。”
眼神中满是期许,目光坚定清澈。
看到少年这般模样,襄王突然想到了十多岁跟随师父漂泊的日子,那时年少多轻狂,一把青铜短剑就是“一腔侠义气,仗剑走天涯”。虽然这少年腰间系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木剑和一个绑着红绳的木葫芦。
“小兄弟,你要去弦歌台,是想去见见侠客们的风采吗?”
少年听到后,不在腼腆,一拍腰间的剑和酒壶,骄傲地回答道:“那是!大哥,其实我也是个剑客呢。”
襄王牵着缰绳,坐回马车,满脸笑容道:“少年剑客,上车吧,这路上要是遇到歹人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于是,破旧的马车上除了一个寒酸书生外又多了个干瘦少年,叫迷踪,夏之迷迷,绿水为踪。
俩人一左一右,相得益彰。
“大哥,你也是来参加春猎的吧。”
“算是吧。”
“不瞒大哥,我也是。”
“嗯?”
“我出门时我爹给了我一个盒子,说是我家传家宝,拿到国事府那里可以兑换功勋呢。大哥,你可别动歪心思啊,实话给你说,我可厉害了。”
“……”
“大哥,车轿里是你的猎物吗?”
“嗯。”
“大哥,你家的猫可真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