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坏心眼?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美男子罢了。
一入会场裴瑾瑜便被五行之气引动,并未关注其他人。
但此时不同。
她一边留意叶云二人的对话,一边打量周围。
怪了,旁人似乎完全不知道这边的动静,一个个笑意盈盈神态自若,丝毫不见紧张。
“这是身上有阵盘还是释放了某种特殊技能?幻术什么的。”
幻术并不稀奇,唐代便有很多记录。
比如酉阳杂俎上就有数篇。
其中一篇提到,一个和尚把脑袋砍掉,钉住耳朵,挂在柱子上,身体却坐在不远处的酒席上,一边往砍断的脖颈里倒酒,一边打拍子唱歌。
最神奇的是,嘴巴里的歌同手里的拍子相和,而脖颈被倒了酒,柱子上的脑袋就会变得面红耳赤,醉醺醺的,仿佛喝醉。
等酒宴结束,取下脑袋,安在脖颈上,又如同常人一个。
还有一篇,说的是同一个和尚。
他带着两三个妙龄女子出关,被守关大将拦住。
原来大将久慕其名,想请他饮宴。
席上,和尚命带来的女子跳舞助兴。
大将带着部下看的兴趣盎然。
酒过三巡,人人喝的醉醺醺。
醉了之后,将士便原形毕露,调戏起和尚带的女子来。
女子似乎也意有所动。
和尚见此,勃然大怒,拔出身旁大将的腰刀,三下两下将女子全部砍死,血流的到处都是。
大将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
和尚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无人敢阻止。
等人走远,大将命人收拾残局,却发现地上的鲜血变成了酒水,而被砍死的女人只不过是几根竹杖。
从遇到和尚到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觉,是和尚施展的幻术罢了。
由这两篇小故事可知,幻术在数百年前曾发展的非常高深。不仅可以以假乱真,施术时间也够长。
到了本朝,若有人从古玩或山洞里获得机缘,学到一二甚至研究出变化,将之发扬光大,未必不可能。
像她,因为机缘足够,不就将老祖宗从古玩上获得的鉴宝术融入炼神术,从而神识暴涨么。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允许少数人从历史古物上读取残留的精神印记,并学而时习之!
只是,用幻术做手脚的究竟是叶静天还是云深?
又或者,二者都是!
思及幻术,她又想到刚穿越过来当日在知味坊遇到的打斗,那个经历是幻术还是真实,认知竟然发生了动摇。
似幻非幻,似真非真,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条件很简单,本官只要神医近十年的研究成果。”
“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什么。”
云深垂目理了理袖子,一脸风轻云淡。
叶静天却做不到,脑袋里像是炸开一般:“他怎么知道我近年研究的是什么?从何得知?难道靖夜司除了明面上的胡不归,还有其他人在暗处?”
“泰和除了太祖衣冠冢,难道还有其他秘密?”
“祖父选了泰和定居,果然思虑深远!”
“可!”叶静天点了点头。
“很好。”
云深满意的道,“你盗取的太祖之物须完璧归赵。”
叶静天脸色变了变,还是应了下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