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你怎么了?”
娄夫人如此这般变化,可着实吓了二人一大跳,惊愕之余,司马子如讷讷的又如实重复了一遍:“那老者说:‘让树生那孩子来见我’!”
“树生……树生……”娄夫人听完,只是怔怔的看着地面,口中喃喃重复着“树生”两个字。
片刻,娄夫人“霍”的抬起头,急切的对司马子如道:“牌子!那牌子呢?”
“哦!在……在这!”司马子如从来没见到这位渤海王妃如此失态过,不仅现在没有,哪怕是二十多年前,大家都还同为少年时,也没有过。
他郑重的抬起右手,手上捏着一块样式古旧的黑色金属牌子,看不出是何材质,似铁又非铁,入手极为沉重,在他手中握了一个多时辰,仍是触之冰寒。
刚上到地面时,他便粗略看过,这牌子上面有些突起的纹路,似山川鸟兽图案,又似上古时期的先人文字,整块牙牌看起来苍凉古朴、大气磅礴,一看便是大有来历的物件。
却未料他刚抬起手,竟被娄夫人一把抢了过去。只见她双手颤抖着将这块黑铁牙牌握到面前,仔细打量了片刻,突然尖声喝道:“何伯……快!取……取印浆白纸来!”。
目送着何伯走远,娄夫人才又看着二人追问:“那老者可有报过姓氏家门?乐儿可是和他在一起?”
司马子如沉重的摇了摇头,道:“除了刚才讲过的那些外,那老者什么也不说,我猜他定然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与来意,否则也不会轻易放过某等,还递上此牌。怎么?妹子,莫非你识得此人?”
娄夫人闻言后,先是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却又再度摇了摇头。
“我说妹子,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一旁的段荣见她这样子,不免急道。
娄夫人并未回答,而是看着他们轻声问道:“二位兄长可知丞相之父的姓名?”
“高树啊?”段荣和司马子如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说完,二人均是诧异的看向娄夫人,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却见娄夫人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世人都只道丞相之父乃怀朔落魄子高树,却几乎无人知晓,他父亲的真名,原叫‘高树生’!”
“什么?!”这下轮到司马子如和段荣齐声惊呼起来。
段荣咽了口唾沫,看着娄夫人,声音有些发涩的问道:“莫……莫非,那老者最后说的‘树生’,便……便是指的高大叔?!”
娄夫人想了想,直视着段荣的目光,缓慢而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应该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