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永安公主和玉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有这个心很好,但,女孩子学点防身术就好了,你辰哥哥还不用你来保护呢。好了,回屋吧,你今夜受惊了,一会儿让玉儿给你送一碗安神汤来,你喝了再歇下。”永安公主摸了摸白漓漓的小脑袋。
白漓漓双手放在腰间侧面,弯腰行礼:“是,母亲。”
送走了永安公主,白漓漓便踩着小步子回到书房侧面,躲在窗台下偷听。
“世子,方才永安公主在这儿,王某不敢细说,您虽然是中了一剑,但剑锋上的毒阴得很,怕是会伤及肺腑,严重可能会……”王太医说到这里,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但说无妨。”
“会……会引起全身痉挛,随后下肢无力,不能行走……”
不能行走?白漓漓吓得捂住了嘴巴。
这么严重!若那剑是刺在她身上就好了……
“那可有良药?”白慕辰问。
王太医说道:“有是有,但不确定能否根治,今夜且先试试,明日若有效果,便要坚持服用……”
后面王太医说了什么,白漓漓基本听不进去了,她蹲坐在窗台下面,又哭了起来。
这一哭,眼泪一落地就变成了大珍珠,吓得白漓漓赶紧将珍珠捡起来收好,“噔噔噔”地跑回屋里。
气死人了,哭都不能哭了!呜呜!
看到窗台闪过小小圆圆的发髻,听到外头的脚步声,白慕辰唇角勾了勾,对王太医说道:“王太医,请回吧。”
王太医收起药箱,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好奇地问:“世子,您的伤……”
“嘘。”白慕辰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王太医压低了声音,用蚊子般大小的音量问道:“您的伤根本就没有大碍,刚才为何要王某故意说得这么严重啊?”
为什么?白慕辰挑了挑眉,他是为了试探白漓漓。
上回,白靖安的内伤严重,白漓漓趁着夜色出现在他房里,第二日白靖安就好全了,身体比之前还要好,甚至可以练武。
他原就觉得白漓漓有些地方很是奇怪,可是却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或许,过了今夜,他就会知道白漓漓是哪里奇怪了。
“本世子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王太医,请回吧,府里会有马车送您回宫里。”
王太医点点头,拱手道:“告辞!”
*
夜深,白漓漓轻手轻脚地起身,趴在书房的门上,往里头使劲地看。
隔着窗纸看不到什么,白漓漓便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往里头看,白慕辰正躺在软塌上,侧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这个姿势好,这个姿势方便她扒衣服。
白漓漓抿唇,将一只脚伸进房里,试探了一下,这才将身子从门缝里钻进去。
白慕辰侧着身,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果真不出他所料,来了。他淡然地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扒他衣服……
这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
再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裸露出来的伤口上,有一股细细软软的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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