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猪脸和马勺头这种跟踪、盯梢行径，旧时的上海滩叫“包打听”。
包打听即警察局、巡捕房的密探或线人，唾沫经常出没茶馆、酒楼等人群聚集之地；留意别人闲谈中的信息。
现代社会的公司或者同学圈也经常遇到类似“包打听”的人；他们似乎总有一些同事或朋友的“最新消息”。
譬如说哪个部门的主管原来是哪位领导的下属，领导升职后他也跟着提拔到了主管职位。
那个女员工跟部长好了，部长是有原配的；女员工便跟原配撕挖起来……
你找什么八卦新闻，询问什么历史掌故，找包打听准没错。
包打听总有办法打听到别人的隐私，以及最新的动态。
毁猪脸和马勺头做了秦伟业的“包打听”，秦伟业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高级特工；对下一代言传身教。
秦源一个11岁的孩子被包打听盯梢跟踪，那就有点意思；不能不让人怀疑秦伟业这个人。
秦伟业1913年生人，1963年那时节刚好50岁；他的履历很简单也很复杂。
1928年外出求学，一直到1943年才回到秦骆寨；回到秦骆寨便给刘丁丁说他丈夫秦忠义已经阵亡，水性扬花的刘丁丁便依顺了秦伟业。
秦伟业和刘丁丁公开在一起一年时间，瘸子忠义杀了他爹秦老鳖和刘丁丁秦伟业又失踪。
1950年秦伟业以解放军名义复原回到秦骆寨，由于他是复员军人上面又有人；才戴帽被招收为供销合作社商店的正式工人。
秦源背着五把驳壳枪走上城壕窖的戏楼，装饰戏楼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张利利从秦源肩膀上摘下一把枪拎在手中问秦源：“驳壳枪哪里来的！”
“我做的呗！”秦源直言不讳地说着。
“挎上这样的驳壳枪，今晚上的戏不唱红才怪！”张利利舞弄着驳壳枪欣欣然道。
毁猪脸和马勺头面面相觑，到此为止两人才知道；秦源背的五把驳壳枪是戏班唱戏用的。
张利利掂着驳壳枪拿眼睛瞄准着，嘴里“嘎嘣、嘎嘣”地叫着；站立一旁的人都面面相觑。
张利利已经把四盏汽灯收拾好只等天黑，天一黑四盏汽灯悬挂出来；亮度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LED。
张利利拎着驳壳枪“嘎嘣”几声“秦源老弟能做驳壳枪？真是没有想到！”
管箱底的德海跑过来一看，只见五把枪黑光透亮，枪头、枪机、弹夹跟真的没有两样。
德海把五把枪捧在手中凝视着秦源不知说什么才好，骆伟贤和连鸽双双走上戏台。
骆伟贤和连鸽刚才被雷子秀和麻咪儿拦在骆家场那边羞辱，骆伟贤狠狠扇了雷子秀两个耳光交给符麓山处理；两人赶到戏楼上来了。
德海意见骆伟贤和连鸽，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骆团长！连导演！秦门尽出靓男俊女啊！剧团最头疼的雪儿被英莲姑娘顶替今晚上就要上场，现在秦源又制作出如此精良的驳壳枪来……”
骆伟贤不等德海把话说完，从他手中拿过一把驳壳枪细细观看；看了一遍后窝在心中的闷气便就烟消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