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王晔狐疑道：“不会吧，明光符虽然比清心符复杂得多，但我练习了这一个多星期，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感觉离成功就差临门一脚了……”
庄方舟梗了一下，喃喃道：“这难道就是得天独厚的玲珑之体么……”他的双眼之中忽然精光四射，激动地握住王晔的双肩，“孩子，你想不想拜入我门下？”
王晔干脆利落地拒绝：“不想。”
庄方舟一愣：“为什么？你可知道我师从何派？不夸张的说，我乃是当世首屈一指的符文大师！”
王晔露出三好学生式的标准微笑：“因为风姐姐把我教得很好啊。”
空气突然安静了两秒钟，庄方舟讪讪地笑了起来：“呵呵呵是啊，你能跟着风小姐学习，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说到风摇盏，王晔问道：“庄局，你们还没散场么？风姐姐怎么还没回来？”
庄方舟摇了摇头：“我们早就走啦，风小姐应该有事和萧局说吧。”
……
小楼里没有亮灯，只点着一支蜡烛，带来几分明灭不定的光。
萧玄山将窗户关了起来，海岛上的夜风有些凉，他如今的身体吃不消。烛火随着他关窗的动作发出一阵剧烈的摇晃，但最终并没有熄灭，而是又摇摇摆摆地稳定下来了。
借着幽暗的烛火，萧玄山仔细地端详了坐在他对面的风摇盏。他的眼睛已经老花了，因此看得很是吃力。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忽然道：“你看我还能活多久？”
风摇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能活到死的时候。”
萧玄山哑然失笑：“你还是当年的脾气。”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喃喃道，“一点没变。”
风摇盏挑了下眉：“几十年的时间太短，能有什么改变？”
萧玄山没有接话，而是微笑着换了一个话题：“今天来的这些人，你怎么看？”
“一代不如一代罢了，我没什么看法。”
萧玄山笑着摇了摇头：“因为有你在，玄门再如何式微也没有关系。这好像成了他们这些人的共识，他们总是将你当做万能的，却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你不在呢？”
风摇盏平静地注视着他：“你还是第一个说我会不在的人。”
萧玄山站起身来，他的身躯已经佝偻，看上去比风摇盏矮了半个头：“最近这段时间，我时常感到死亡的逼近，因此思考得多了些。”他看向风摇盏，温和地笑道，“你也许不会死，但你可能会离开，到那时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风摇盏沉默片刻：“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在离开之前培养几个年轻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