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叛变,自然成为了敌方的人,我们来个将计就计。”梁江潮把自己前面的酒杯往前移了移。
长原城朱县令的府衙内。
屋内一片古色古香,镂空的雕花窗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照耀在窗边紫檀木雕刻的桌椅上,桌上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整齐摆放着几支毛笔,还有一些陶瓷茶具。蔡鸿安坐在精致的雕花床边,床边的盆架上放着一个木盆,她拿起盆中的毛巾,涤了涤,用力拧了拧,轻轻的擦拭着刘旭刚的脸。
擦着擦着,看着刘旭刚的脸竟感觉到心跳加速。黑亮垂直的发,英挺的剑眉,细长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在蔡鸿安脑海里一直循环的场景就是她扑倒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而他留下一句:“小问题,死不了。”
男人的责任感总是最吸引人的,蔡鸿安久久不能忘怀。
胖胖的县令悄无声息、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大气都不敢出,这个女皇帝可是比传言中的更加威猛,尤其是看到她在城门外斩杀土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突然,门外一阵吵闹声,蔡鸿安闻声扭头,一个女子的尖叫声传来,吓得县令一个激灵,顿时慌了手脚。
“啊啊——让我进去啊。”门外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
蔡鸿安看着正要跑出去处理的县令说了句:“放她进来。”
一双新月眉,白净的脸蛋上,肤光胜雪,脸颊晕红。虽未施粉黛,仍是小家碧玉的模样。那少女绾着如意髻,粉色的裙边和鞋子上荡着尘土,掩不住一路的风尘仆仆。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的跳过门槛,小跑着来到蔡鸿安的身边,开口便是:“女皇陛下,你没事吧。”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眼前的蔡鸿安,检查着她身上的伤。紧张的县令听到珞珞说话,才明白两个人是相熟的,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嘛?”蔡鸿安嘟着嘴说道。
珞珞眼神一撇,看着蔡鸿安手腕上的道道勒痕,褐红色的,细长的。顿时心里一酸,皱着眉头愤愤不平:“你受伤了!”
“还说呢?不是不让你来吗?你倒好,这里那么危险,偷偷跑来了。”蔡鸿安将手里的毛巾放进水盆里。
“奴婢担心你。就擅自骑了一匹马赶来...”
“呃...这是哪里啊?”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众人随着声音望去。
刘旭刚艰难的睁开眼便看到床帘上的排排流苏,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身上是一床绣花被。大量一下周围,县令、蔡鸿安站在床边看着他,珞珞在桌边倒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陛下,你们好吵啊。”刘旭刚的嘴唇泛白,虚弱的笑着,撑着自己坐起来,蔡鸿安去扶,县令也后知后觉的要去扶。
蔡鸿安接过珞珞手中的茶水,县令也后知后觉的去接,显得束手束脚,装模作样。珞珞留了一个白眼给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