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刁蛮女总裁
正当我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墙上的摆钟忽然噹的响了一声,把我从翻飞的记忆中拉回了现实。
我再次打量这所房子,惊觉的发现这里似乎并不像久未有人居住的样子。
门边的鞋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双鞋子,还有一双毛茸茸的猫耳朵拖鞋,我知道这是沐惜春喜欢的风格,大概是主人走的时候过于匆忙,没有来得及整理它们,两只拖鞋一只翻倒一只跑到了鞋架底下。
柜子旁的鱼缸里两条金黄色的鱼正百无聊赖的游来游去,底部一只乌龟缩着脑袋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又似一直在盯着我看,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这个鱼缸,所以它并不认识我。
柜子上放着两只热水瓶,我轻轻的拔开塞子里面立刻冒出一缕白烟!
我的精神猛的一怔,这才意识到这里并非我所想的那样不会有人居住。
想到此间主人可能随时都会回来,这才想起我的来意。
想及此处我匆匆忙忙打开帆布包,把从向东那里借的十万块钱分成两摞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又把房间钥匙也轻轻的搁在了钱的旁边。
我本来想着要留下一张字条的,甚至我连笔和纸都在外面路边的便利店买好了,只是握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踌躇片刻终于放弃!
想来她看到钥匙必定是知道谁来过,因为钥匙扣上还挂着她买的一只小动物吊饰。那么她也自然明白这十万块钱是我还她的钱!
这钱是当初我借她的,本打算用这些钱弥补一下这些年我对安妮的亏欠,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伤安妮至深!那十万块也被万念俱灰的安妮抛到了窗外……
做完这一切我拿起帆布包逃也似的出了这所房子,只是在逃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站住了脚步。大概是几年的监狱生活让我习惯了整洁,竟鬼使神差的蹲下身把那双拖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鞋架旁的地上,这才锁上了门,转身下了楼。
做完这件事我的心情忽然就轻松下来,似乎终于放下了一直背在身上的重担!
至此,我终于和这里的一切牵绊彻底的割裂干净!
然后我的心情便又复归一片寂静,从此以后我想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心跳加速了!
在我下楼后走在曾几何时无数次走过的小区蜿蜒的绿荫道上,熟稔的感觉竟让我内心怆然!此去经年大概便是永远了!
正当我内心萧索的思量自己今后的人生时,一辆车从小区门口缓缓驶来,从透过车窗玻璃显现出车内的人的剪影来看,车内只有一个人,这是个女人,然后我便看清了那辆车:一辆保时捷卡宴,车牌是醒目的一串九。
我心里猛的一怔,下意识的看看四周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我随即醒转过来,我此刻的样子若不静距离仔细看,大概是不会有人把此刻的我和曾经的我联系起来的,何况我还戴着帽子。
想到这里我便又重新镇定下来,丝毫没有躲闪,只是伸手压了压帽檐!
果然,保时捷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车
内的人并未看我一眼,径直开向了不远处的停车坪。
我本不想再多做停留,想即刻离开这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种想看看她的冲动,当然,我是绝对不会上前和她照面的,我只想在远处再看她一眼,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再没有丝毫意义,大概我现在在多看她一眼都是罪过,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我闪身躲进了路旁的一排柏树后面远远的朝保时捷停车的地方看去。此刻车子已经停好,车身侧对着我,我刚好能从车窗里看见车内人的身影。
只见她停好车子后静静地在车内坐了片刻,然后像是很累的样子以胳膊为枕趴在了方向盘上,她的头发扑散开来有些凌乱的垂落下来,看上去让人有种莫名的心酸,不知怎地,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像被一根极细的刺轻轻触碰了一下心脏,很细微的痛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复归麻木。
大约过了两分钟,车内的人才终于抬起头,她伸手捋了捋头发,然后静默片刻后打开了车门。
是她!没错,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漂亮,似乎还增添了一丝成熟女性的魅力,只是神情间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
不知向东为何没有跟她一起回家,大概是有其他事情要忙或者出差去了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