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显然是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早已吓得面如死灰手脚发抖,只得点头照做。
到了郊外一处没人的旷野,三个大汉把阿伟拖出出租车。
阿伟也算机警,情知若是真的被三人拉到野地里,恐怕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儿。
在他在下车的时候,趁身旁的的一个汉子不注意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那个大汉的头上。那个大汉猝不及防,被砸了个结结实实,闷声倒地。
待另外两人反应过来阿伟已然转身朝旷野里的跑去。
另外两人也顾不得同伴的伤势,大喝一声朝阿伟追去。由于天黑,辨不清脚下的路,阿伟在野地里跌跌撞撞向远处亮着几豆灯火的村子跑去。
他身高体长,本以为能够摆脱身后的两人,但就在他胜利在望的时候,突然一脚踩空一头扎在了满是瓦砾的地上。跌的他眼冒金星气血翻涌,挣扎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站起来。
然而站起身后,他才悲剧的发现,他的左脚踝骨韧带被扭伤了,每走一步都剧烈的疼痛。本来马上就要脱离危险,这么一来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
身后的两人已然很快追上,阿伟绝望的想,跑是跑不掉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他随手捡起了一截木桩,转身站定,视死如归的盯着已然迫近的两人。
“小子,你还真能跑!你倒是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拿匕首的那个大汉气喘吁吁的说,显然这一路狂追他也是累的不行。
“你想怎样?”阿伟冷身喝问。
“怎样?我们本不想把你怎样,本来想只要你交出东西就放了
你!不过现在嘛,你不仅伤了我的人,还让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跑了这么远的路,恐怕你得受点皮肉之苦了!”
“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想让我受点儿皮肉之苦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阿伟虽然身处绝境,但大脑却异常的冷静,目光逼视着两人,手里的木棒蓄势待发。
两人以冷笑着向阿伟迫近,手里的刀印着远处的灯光,寒光闪闪。
此情此景,打斗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了,好在阿伟身体素质过硬,在欧洲留学的时候专业的学习过搏击技巧。
但再厉害的人也无法做到以一对多,所谓我要打十个,也只能出现在电影里。
阿伟自恃一打一自然是不在话下,但以一敌二要说是胜券在握那简直是扯淡。
好在对面两人只有一人有武器,另一个则是赤手空拳,月黑风高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趁手的武器。
也亏得如此,阿伟才多了一分胜算。在焦灼的缠斗中,阿伟不知是有意还是歪打正着,混乱中一棒子打在了那个没有武器的大汉的脑袋,由于用力过猛此人竟被一棒子打翻在地,硬是没吭一声,显然是已经昏厥过去了。
但阿伟也好不到哪里去,已经记不得身上脑袋上被拳头招呼了多少下,只觉左眼挨了一记重拳后已经无法再睁开。身上也多处受伤,其中右肩和左小臂被刀子深深的刺了进去。
但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自身伤势,两处刀伤虽然汩汩流血,但并不感觉到怎么疼痛。他在无数次挥击手中的木棒中,已经让他的力气渐渐耗尽,全身酸楚面对眼前并不比自己好多少的对手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拿匕首的那个大汉虽然看不到明显的外伤,但阿伟清楚,他身上至少挨了五六下自己手中木棒的重击,他之所以还未倒下,只是因为没有打到其要害。
两人在另一人倒下之后相互对峙着,皆喘着大气,谁都没有动手。
“我只是……只是要你交出那个录音笔,你干嘛这么拼命,交出来……我……放你走!”那个汉子张着嘴吧,一边用力汲取着氧气一边盯着阿伟说。语气之中似乎是说搞成两败俱伤实在大可不必。
“不可能!你们……几乎把我们公司置于死地,这个东西,能够……还大众一个真相,还我们一个公道,我怎么可能交给你!”阿伟同样上气不接下气。
阿伟也不傻,自然知道这个人说的放他走不过是托词,他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就算给他录音笔他们也已然暴露,若是觉得拿到了录音笔就完事大吉,那他们也未免太弱智了点,他们今晚这架势显然是要取自己性命,就算给他录音笔,他们也绝不会任自己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时候对峙的两人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个被阿伟用石头偷袭的那个人。没想到他竟也尾随而来,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的愤怒骂声,显然已是愤怒至极。
阿伟暗道不好,若是让那个人赶到,自己恐怕更难脱身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速战速决解决掉眼前这人,然后趁黑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