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过年时打算送给他的,来不及送便赌气自己戴上了。
刚刚在楼下接到妈妈的电话,是问她陈澹安全到她这了没有。她这才听妈妈解释说是公司对外合作的某个事项出了问题,陈澹连夜赶回宝井处理完又飞了国外参加某个商会。临时需要出差一个月,走之前是同爸爸贺载打过招呼的。
只是爸爸忘了这事,一直到事情结束都没同自己解释。
听了这个解释,贺梦越还是不大开心。
再忙也总抽得出几分钟发条信息吧?不至于忙得连一句话都没空说吧?
脑子里想啊想的,又觉得怒火中烧。
她直起身,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陈澹的鼻子,待他嘴巴张大、大口大口呼吸的时候才急忙收了手。
她知道自己是恐惧大于生气的。她害怕陈澹如同高中那样忽然失去了联系,同周围人互动却唯独不理睬自己。那种被背叛感及被抛弃感,是贺梦越最难以接受的。
况且,陈澹并没有正式对旁人说过他俩谈恋爱的事情,她总觉得陈澹下一秒翻脸不认也是讲的过去的。
看着陈澹好看的睡颜,贺梦越更加难过。
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勇气把握这段关系,又要怎么坚持呢。
这才刚刚开始的恋爱,就要这么快结束了吗?
想着想着,贺梦越忽感脸上有热泪划过,急忙拭去:“神经病,怎么又哭了。”
待陈澹再睁眼,已是到了白天。屋子里窗帘拉的紧,却有一缕缕阳光刚从缝隙里投向室内。
摸了摸额头的退烧贴,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和药盒,陈澹清了清嗓子。
这时门被敲响,传来吕叔的声音:“小陈呀!起了吗?船已经在渡口等着呢,快些收拾下来吧!”
陈澹应道:“好,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