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顿时忙做一团,有的去烧水、有的取取药、有的在打电话。
贺梦越漠然的站起身,拿了一块儿玉米馒头便上楼去了。
小金也跟着急忙起身,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
陈澹坐回在椅子上,一直盯着那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背影。
等按照长辈们的吩咐忙活完,陈澹便躺在贺梦越对面的客房里休息。
身上压着好几床棉被,手脚渐渐感觉酸软无力。咬着牙想要保持清醒,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体温计,想着再睡一会儿便起来再测测体温。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推开了房门,他以为是金婶,便道:“金婶,可以给我...给我倒杯水吗?”
窸窸窣窣一阵,便感觉有人递了什么到自己的嘴边。
他想要爬起身,边感觉身子被按了下去。
张开嘴,感觉有什么触碰到了自己的唇畔,有些发痒,他便咬了下去——是吸管。
猛地吸了几口,他在舒了口气:“谢谢。”
接着又是窸窸窣窣,还传来水声。
陈澹感觉眼皮子尤为沉重,根本睁不开眼睛。
正努力着,便感觉额头上贴过来什么冰凉的东西。他打了个颤儿,吸了吸鼻子,感觉鼻子塞得不行,便用嘴巴大口的呼吸着。
无论是谁...明早再起来道谢吧...
陈澹一边想着,一边睡沉了去。
贺梦越用酒精浸没了毛巾,小心揭开那几层棉被。轻柔的替他擦了擦身子,又把体温计夹好,重新盖好被子,这才在一旁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看着呼吸沉重的陈澹,她手里不断摩挲着脖颈上戴着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