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顾珏汗毛乍起,他这几日心里本来就定不下来,因此除了堵顾怜月就没出门,如今又让萧彧这匕首明晃晃贴在衣襟上。
顾珏觉得,他这春梦做的是身不由己,萧彧显然就是一个败类,他是真的要对他不利,想起爹娘兄姐,他心里一阵痛苦,但梗着脖子,真的要死撑到底。
但是没死撑完却感觉到萧彧那匕首一点儿一点儿沿着他衣襟,挑开了他腰带,紧接着胸前一凉,竟是露出了半个胸膛。
他鸡皮疙瘩瞬间起来,顾珏不敢置信的盯着萧彧:“你!”
这眼神中冒着什么意思,简直一目了然,萧彧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直白的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脸上的人。
偏偏他不是傻的,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儿,萧彧见过的,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倒是也有蠢的,可绝对不是蠢成顾珏这样的。
顾珏他不蠢,蠢与单纯是两码事,被宠惯了不知世事与蠢更是两码事。
萧彧上回鬼使神差的这么弄了他一回,这次,被他那眼神一看,竟是又将他衣襟给拉开了。
他心里头猛然有些发沉。
看着顾珏的眼神多了点儿真正的不善。
“顾公子莫非是对上回那事儿食髓知味,否则怎么,我这匕首还贴着,倒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他本是讽刺一句,搁着别的话,顾珏铁定就要反驳,但是他这辈子没让人这么威胁过,偏偏他这句说的居然还是对的,顾珏不说食髓知味,但那日之后,这夜夜春梦是真的是事实。
顾珏痛恨自己居然成了如今这样,被萧彧说出来又不能反驳,气的眼眶都红了。
如今他是脸也红,眼睛也红,满脸不忿,说是恼怒,简直好似当真是被欺负过后的模样。
萧彧心头竟是有些燥了,这燥意一上心头,他眸中露了凶恶,看着面前一片雪白肌肤,他那发着寒光的匕首贴上:“可惜了,我不喜欢男人,且最厌恶断袖,对顾公子实在是全然没有兴趣,否则我倒是可以满足顾公子的。”
“你!”被羞辱成这样,顾珏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胸膛起伏。
偏偏他如今胸膛起伏越发明显,萧彧眸色更沉,那匕首印在他胸膛上,竟是说不出的一种带着诡异的好看。
顾珏早就在刚才就气疯了,这会儿压根没有理智,他冲着萧彧就‘呸’了:“你才断袖!你全家都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