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造孽,她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发现自己有扒人衣服的爱好。
陆文濯似乎也在走神,他抓着她的手抓的很紧,却没去制止她的另一只手。赵子砚轻而易举的扯开他的衣襟,不由得老脸一红。
她没怎么见过男人的胸膛,没办法做比较。但眼前这个厚实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委实英气。
“你……你好漂亮。”赵子砚结结巴巴,眼睛也挪到别处,不敢再看。
然而还没刚别开脸,身上猛的一紧,整个人天旋地转。等她看清楚面前景象时,已经被陆文濯反客为主,按在了被子里。
赵子砚捂着脑袋哀嚎:“你迟早会摔死我。”
陆文濯淡淡看她一眼:“太慢了。”
赵子砚一脸茫然:“什么太慢了?”
陆文濯沉声到她耳边道:“宽衣解带太慢了。”
说罢,陆文濯一低头,按着她咬了下去。
赵子砚自是来不及躲避,嗷呜一声就要往被子底下溜,却被陆文濯牢牢按在了那里,全然挣扎不得。
她深谙他这个脾气,她越是跟他对着干,他越是不准。若是拼老命挣扎,他非得把她咬服不可。那可真是累死、又被咬死还被气死,所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不打算做这种蠢事,索性一动不动。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但这姿态着实尴了个大尬,赵子砚想起在花楼看到的种种。她很想在心里骂一骂他解解气,可一想到今日此事怎么说都是她主动撩拨在先,便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哇,你知不知道你的牙齿有多锋利?”赵子砚大喊大叫。
“你勾引宁王的时候,也用了这般手段?”陆文濯松开捏住她的下巴的手,狠狠瞪她。
“是谁让我去勾引的?你这人讲不讲道理?”不提还好,一提这事,赵子砚简直火冒三丈。
“我是没想到,你会乐在其中。”陆文濯冷冷道,抬手扯开她外杉的系带。
啧啧啧,听这话说的,好一个过河拆桥。
这可真是借刀杀人,又怨刀杀人。
赵子砚只想给这人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奈何形势不允许,他现在扒衣服扒的正上头,如此大好时机,她可不能错过。
略一思索,她想起宁王说的那些风流话,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她现在满脑子的风流话。原本对这些话,她只想骂一句臭不要脸。可面对陆文濯这样阴沉性子的人,她突然也想风流一回。
于是她学着李慎的样子,换上一副娇滴滴的笑脸道:“与你,也是乐在其中。”
她故意把这个“也”字拉了个长音,李慎曾说过,此处一个“也”字方能凸显万花丛中过的潇洒气韵。她本就天然媚骨,加上在宁王府住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这风流劲不想学也继承了个十成十。
说罢,还不忘点了点身上这人得下巴。指尖又轻又软,狐狸一样媚态尽显。
这话,这动作,果然好用的很。
似乎是自卑自己没有她这风流韵度,陆文濯脸色一白,无比苍凉。
他默了半晌,沉沉道:“你不必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我,对你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