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看的眼睛半睁着,看去十分疲倦。
苏清浅愣了一下,花语解释道:“李家下人交代,周婉儿指使她们给您下毒,不过这两个人胆子小,没敢下毒,周婉儿还打算让负责替周进杀人的凶手杀了您,不过那个凶手下手之前被主子控制。”
苏清浅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一切的安宁都是裴涣替她挡住了所有的洪水猛兽。
“想怎么谢我?”男人瞳孔眯成了一条线,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优雅的不像话。
苏清浅咬了下唇,还不知道该怎么谢裴涣,“这个,您想要什么谢礼,不过分的就好。”
她有种错觉,这个男人想开车。
“那就看夫人心意了,总之为夫不会拒绝,若是能添个一儿半女那再好不过。毕竟本王年纪也不小了,再没子嗣,心慌。”
苏清浅赏了男人一个白眼,才二十七,现代这个年纪没结婚的一大把。
花语咳嗽两声,主动到车外去,毕竟子嗣是大事,还是不要打扰二位主子的好。
马车上就剩两人,苏清浅主动靠近,给男人捏捏腿,“咱们不是说好了,子嗣的事情不着急。毕竟我才十六,我不是跟你说过,女人年纪小生孩子风险很大吗?”
男人,果然最擅长得寸进尺。
当初只说亲亲抱抱,结果呢?零距离变成了负距离。
等了好久,都不见男人说话,苏清浅抬头,忍不住心疼起来。
男人竟然睡着了,这段时候他为公务一直忙着,都没好好休息过。
回京城一行人轻松多了,马车走的慢,毕竟李从文年纪大了,不宜劳碌。
江南的案子虽然解决了,但朝廷那些蛀虫却不好动,收过周进好处的人实在太多,还牵扯到皇子。
元启帝先宣了太医,吃了药,再把慕容桀叫到宫中痛骂一顿。
梁王慕容广也趁机让自己的亲信检举慕容桀贪污受贿,手下人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等等。
慕容桀被免去了所有的职务,一时间风头无两。
但贤王府一个侧妃犯了事,自尽而亡,于是萧霓裳顺理成章地以侧妃的身份入贤王府。
慕容桀虽然没有恢复职务,但有了太后的扶持,恢复也是迟早的事情。
李从文向朝廷献了不少田产地产,还有生意,元启帝很满意,赏了一块匾额,虽没有官职在身,有一块皇帝亲自书写,并且盖了皇帝玉玺,谁有这殊荣?
李从文搬到原来苏家的老宅里,看到女儿生活过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
“浅儿,他是你父亲,你有顾虑,我明白也不怪你。不过,我这老头子却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想到唯一的女儿惨死夫家,连葬入苏家祖坟的资格都没有。
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讨回公道。
苏清浅虽然为母亲讨了份和离书,但这个仇她没法报。
“外公放心,我会上下打点,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春梅还在裴家,咱们人证物证俱在,这官司赢定了。”
说告就告,李从文到衙门敲鸣冤鼓,为死去的女儿李宁儿状告女婿苏云昭谋财害命,毒杀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