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能解决江南的事儿就好。”
坐了一天的车,苏清浅被颠的要吐了,跑的慢,还难受。
真想念现代的飞机和火车,这么点路要是在现代飞机两三个小时就能到,哪像现在这么受罪。
“明儿我要骑马,不坐车了。”
客栈的掌柜的一听,连连摆手,“这位夫人,最好别骑马,咱们这里最近闹采花贼。”
采花贼?
正好,他们出来就是为民除害的,顺道把这个采花贼拿了。
裴涣和苏清浅扮成放外任官老爷家的少爷和少夫人,举家搬迁到父亲上任的地方去。
本来想扮成商人,但裴涣这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商人,所以扮成要随父上任的公子和夫人。
“无妨,咱们带的家丁下人多,真来了为民除害,也是一件好事。”
掌管的见不听劝,叹息一声走开。
苏清浅在来的路上才知道裴涣的差事,竟然是查案。
元启帝好算计啊!如果裴涣能抓到凶手,江南贪污案顺便也能解决了,抓不到除掉了裴涣,也是元启帝的心腹大患。
裴涣揉揉女人的头,安抚她,“不用担心,你男人没那么容易被算计了。”
苏清浅面色凝重,起身将一串铃铛把门窗围一圈挂上,再在窗前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床上的用品和帘子都换了他们自己用的,几层帘子隔开,就算用迷烟吹进来,也起不到作用。
睡到半夜,裴涣听到门口有动静,正准备起身,苏清浅拉着他的手臂,摇摇头。
她早做好了准备,窗外的黑衣人戳破窗户纸,朝里面伸进来一根管子吹迷烟,管子一进来,一股刺鼻的味道呛了外面那人,只觉咽喉里像是烧起来了似得。
苏清浅听到咳嗽声,缓缓地穿好衣服,起身解下铃铛,再开门。
就见窗前蹲着的黑衣人正费力地咳嗽着,苏清浅倚着门,冷静地看着他。
那黑衣人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举起刀朝苏清浅砍了过来,苏清浅轻松躲过,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惹不起的人就不要惹吗?”
中招了明明可以躲掉,却还不等着被抓,那就是自寻死路。
“夫人的药粉里有什么?”
男人的手搭在女人肩膀上,刚刚看过那个窗纸戳破的地方和粉末的地方隔着一段距离,粉末是死物,怎么让这个小毛贼中招呢?
苏清浅笑了,问那个小贼,“有没有感觉到有活物爬进了你的嘴里。”
那黑衣毛贼手捂着咽喉,重重点头。
“那不是药粉,只是木屑粉而已,里面放了只怀孕的母蜘蛛,母蜘蛛喜欢夜里捕猎,看到一个小洞,以为是虫洞,所以——”
话还没说完,那个小贼呕吐了起来。
“他嗓子疼是蜘蛛咬的,不是药。”
初五等人早在暗处等着,没拿人,也好奇这个笨贼到底是怎么中了陷阱,听完苏清浅的解释,只觉毛骨悚然。
往后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