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信息量也太大了点,孟总管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陛下,皇后娘娘与七殿下给您送汤。”
话音刚落,皇后拉着慕容昂的手款款走来,看着爱妻幼子,元启帝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
“臣妾(儿臣)给皇上(父皇)请安。”
元启帝抬手叫起,看见粉雕玉琢的儿子,眸低满是慈父的柔色,“昂儿这几天跟着母后做什么?”
慕容昂仰着头看了一眼皇后,“念书,母后给儿臣做了一把小弓箭。”
“昂儿,若是有一天父皇没了,你怎么办?”
皇后一听这话知道是试探慕容昂,刚要说话,慕容昂“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哭得谁都哄不住。
一见慕容昂这样,皇后也心疼,柔声哄他:“昂儿别怕,父皇不是在这样吗?父皇是逗你玩呢,不哭了好好和父皇说说话。”
等到慕容昂不哭了,元启帝才问道:“好好的哭什么?”
“儿臣害怕失去父皇,故而伤心难过,心想若是可以,儿臣情愿用儿臣的命换父皇的命。从儿臣懂事以来,就是知道别人都嫌弃儿臣,只有父皇不嫌弃,儿臣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父皇。”说着,泪从慕容昂眼眶中滚落。
元启帝叹气一声,十分欣慰地拍拍慕容昂的肩膀。
“陛下虽是天子,可也是人父,昂儿还这么小,陛下别吓唬他,也别吓唬臣妾。”皇后红着眼圈,哽咽地说道。
看着渐渐老去的发妻,元启帝不禁想起了他还是皇子时,皇后为他的事业呕心沥血,为了保护他,险些没命。
“朕不过是随便说说,倒惹你们母子伤心了,明日还要忙,你们早些回去休息。”
皇后很有眼色地领着慕容昂告退,才出门就见淑妃在门口站着,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稳重,一个得意。
看着淑妃进了元启帝的帐篷,皇后俯下身低低地对慕容昂说道:“昂儿,咱们母子想要以后,就要学会忍耐。”
慕容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儿臣明白,母后放心。”
苏清浅刚准备熄灯,门外小宫女回话,“三夫人,我们王妃腹痛,劳烦三夫人过去看看。”
腹痛?苏清浅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直接拒绝,明明有太医,就非得使唤她不可?
“夫人,我们是诚亲王府的。”
诚亲王府?苏清浅想起来了,诚亲王是先帝第六子,一向不谙世事,做个闲王,所以很得元启帝敬重。
这位诚亲王可是仁济堂的大客户,而且王妃乐善好施,知道苏清浅每日在店门口施药,也捐了银子,让多准备些药,算她一份心意。
苏清浅背上药箱出门,让那宫女前面带路。
这一片全是女眷的帐篷,外有护卫把手,与大臣们的营帐相邻,中间只隔了道围栏。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帐篷,苏清浅觉着不对,这宫女带着她都走到了宫女房这边。
“夫人,奴婢有罪。”那宫女见苏清浅不肯走了,连忙跪下请罪。
苏清浅神色冷了下来,敢骗到她的头上,活腻了?
“是我一个姐妹,今晚伺候祁国太子,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夫人,奴婢实在没法子了才骗您出来。”
苏清浅盯着宫女的眼睛,看她满脸慌张,也不像是假。
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
到宫女们住的地方,这些宫女都是十来个人一间帐篷,他们都围在一个床板,一进帐篷苏清浅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