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说不定那个人也有可能是苏清浅。
苏家举家之力扶持苏韬玉,家中大部分的家产都给了苏韬玉做陪嫁,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李氏的陪嫁。
为了苏韬玉,可以说是把苏清浅给得罪死了。
听到这些话,王氏便不服气了, 反驳道:“老爷这话不觉得违心么?当初是你说韬玉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她风光了咱们才有好日子过,现在怪我对苏清浅不好,你是她亲生父亲尚且如此,何况我这个继母?”
“你还敢胡说八道。”苏云昭恼羞成怒,抬起手要打王氏。
一旁的下人看见,乌压压地跪了一地,“老爷,现在首要的是保住春姨娘的胎,求您看在夫人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份上,息怒呀!”
苏云昭也没真要打王氏,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下人一劝便就坡下驴,冷哼一声道:“不是看你为我苏家生育了两女一子,早将你赶出家门。”
说罢,目光落在苏清浅身上,总觉得这个大夫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那姨娘的胎如何?”苏云昭手背在背上,昂首挺胸,一派官老爷做派,威风凛凛。
苏清浅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嗓音说道:“回苏老爷,姨娘的胎没有大碍,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再有,寒食散不能再服用了,不然别说胎,大人也保不住。”
苏云昭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有劳大夫了,来人,送这位大夫出门。”
苏清浅到外面写了药方子,交给管事时,看了下四周,低声说道:“这位总管,你家姨娘这病症别说我,就是换了宫里的太医开的药也不能永抱无虞。一旦再沾染那东西,胎儿必定不保。”
管事的手一抖,追上苏清浅,陪着笑脸,“大夫,我知道您是神医,您倒是给咱们想个法子,要是老爷知道姨娘的孩子保不住,我这个管事怕也是做到头了。”
苏清浅疑惑了,“你一个管事,就算内宅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你头上不是。”
“大夫您不知道,我们夫人出身高贵,老爷有今日全靠岳家扶持。”管事的说罢,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继续说道:“老爷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想再添几个子嗣,出了事不敢拿夫人怎么样,遭罪的就是我们这些下人。”
苏清浅点点头,一副懂了的样子。
“你要保那位姨娘的胎也容易,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让你家老爷把人送走,你家夫人鞭长莫及,大人孩子不就都能保住?不过嘛!往后这孩子想回苏家怕是难咯。”
说完,苏清浅道了句告辞,背着药箱扬长而去。
管事的琢磨着苏清浅的话,一拍手,转身去找苏云昭,将苏清浅的话变成自己的意思。
苏云昭眼前一亮,在家里不行,还不能养外面去?
“你到外头买个宅子,再买三四个丫鬟婆子。”苏云昭想了想,让管事的去回王氏,“告诉夫人,春姨娘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的意思领她发卖,你立刻将人带了出去,回头拿二十两银子交给你家夫人。”
管事的答应着,却不动。
苏云昭会意,从袖子里摸出三百两银票交给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