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昭看王氏痛的不住哀嚎,大过年的闹出这样的事,心里也窝火,冲着苏清浅厉声质问道:“她再有不是,也是你的长辈,你敢下毒害长辈,你自己作死,还要连累裴家和苏家。”
苏清浅一脸不解,“父亲这话女儿听不懂了,我怎么害了夫人呢?”
“还敢狡辩!”苏怀玉也嚷嚷起来,“都看见是你送我娘那对金鱼肚子里飞出来的毒物咬了人,苏清浅,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来人啊报官。”
苏清浅淡淡一笑,脸上丝毫不见惊慌失措,指了指盒子,边沿还有蜡。
“苏怀玉,你是傻子么?这匣子是密封好的,我也是第一次打开,就算我有心要害夫人,那密封的时候那东西为什么没咬我?”
苏怀玉看了一眼匣子,果然有蜡,僵了一下,又咄咄逼人起来,“你豢养的毒物,自然不会咬你。苏清浅你一直嫉妒我姐姐嫁到了王府,怨恨我母亲占了你娘的位置,分明是有预谋的。”
说罢,摇晃着苏云昭的胳膊,愤愤地说道:“爹爹,她今日敢弑母,明儿就敢害咱们全家,您可不能轻饶了她。”
苏云昭原本还顾忌裴涣,苏怀玉的话提醒了他,这个苏清浅根本就是他苏家的克星,既然不能为苏家所用,还不如早早除了为好。
“报官!”
苏清浅心中冷笑了起来,原本还想看在李氏曾经爱过这个男人的份上,给苏云昭一个体面。
既然别人都欺负到了头上来,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父亲真要报官?”
苏云昭冷哼一声,眸低流淌着毒辣,“你为一点小事竟敢弑母,就算我容得下你,国法也容不下!别怪为夫不帮你,是你自作孽。”
“呵呵,父亲报官,这丑闻怕是要传遍京城了,父亲这么不在意苏家的名声,不在意我是你原配唯一的女儿,那我无话可说了。”
苏清浅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父亲还真是为成大事不拘小节啊!”
时间过的极慢,差不多半个时辰大夫和衙门里的官差才过来。
大夫检查了王氏的脸,半张脸漆黑,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恶臭味,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是中了毒。
“我的脸!”王氏直接晕了过去。
“大人,这是家孽女,利用送礼行凶弑母,本官与家中下人,还有幼女亲眼所见,请大人主持公道。”
办差的官员一脸为难地看着苏清浅,“裴三夫人,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苏清浅摇头,“我不知道。”
“她自己都承认害了我母亲,周大人,您快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拿下问罪。”苏怀玉指着苏清浅,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位姓周的大人一脸为难,他只是一个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苏清浅可是正一品的诰命,即便问罪也要通过朝廷。
“周大人,要不先把此案的相关人等先带回大理寺,问明案情,调查清楚之后再向朝廷上报?”
周大人闻言松了一口气,朝苏清浅拱了拱手,“多谢夫人体谅,那就请裴三夫人与苏府一干人等随本官回大理寺。”
一句一干人等把苏云昭气的不轻,他好歹也是贤亲王的岳父,竟成了一干人等?
不过现在不是争面子的时候,扳倒了苏清浅,他对贤亲王和林淑妃也有个交代。
裴涣的轮椅在廊下,他穿的是一身黑色便服,头戴簪冠,人慵懒闲适地靠在轮椅上,五官坚毅俊美,要不是早知道,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瘫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