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见状,索性闭上双眼也不挣扎,全当自己是个死人。
裴涣靠近,手捏着女人的下颚。
疼,止不住的疼……下颚仿佛都要被捏碎了,女人咬着牙,睫羽颤抖。
“自作聪明在爷面前就是玩火,今晚先放过你,等爷研究好了你说的酷刑,再和你好好玩玩。”
男人松开了捏着女人下颚的手,轻哼一声,推着轮椅转身出了门。
苏清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下总算是得救了。
片刻,进来两个丫鬟替她解开绑着四肢的汗巾,公事公办地道:“三夫人,三爷说没圆房你还不是正式的三夫人,您搬到厢房去住。”
苏清浅反手操起被子将身子裹住,只要不受那个男人的折磨,别说厢房就是柴房都行。
丫鬟前头带路,走到这院子最偏僻的一间房子,没等站稳,便被一把推了进去。
房间虽然简陋,却应有尽有,苏清浅只觉浑身疼的厉害,这些伤虽然不至于要命,却疼的让人难受。
苏清浅一手捏着被子一手翻箱倒柜,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拿就被赶了出来,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个遍,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衣服。
苏清浅呆坐在空空的箱子前,气的在心里把裴涣全家问候了个遍。
突然,一只手按住肩膀,苏清浅大惊,刚要推开肩膀上的那只手,只听见手的主人说道:“不想爷再把你绑起来,最好别乱动。”
裴涣撩开女人脖子上的发,指尖摩挲着伤口,慢慢靠近......舌尖舔舐着伤口。
苏清浅只觉伤口处如电流淌过,连脚趾头都酥麻了,伤口处疼痒难耐。
男人从广袖中拿出一只玉瓶,药粉轻轻地倒在女人的伤口上,手指温柔地抹开。
苏清浅不敢动弹,她现在就是男人案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脖子上和手臂上的伤口男人都仔细上了药,然后将药瓶扔到苏清浅的面前,语气依旧冰冷:“别想着寻死或者逃走,否则整个苏家都会给你陪葬。”
苏清浅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有病,病的不轻!
男人俯视着苏清浅的眼睛,鞭子勾起女人的下颚,凑近,声音很轻,“恨我,却不得不任由我处置,是不是很难受?”
苏清浅别开眼,她在心里默默地提醒自己,她是正常人,她是正常人,不能激怒脑子有病的人。
看着苏清浅水灵冷清的眸子,裴涣来了兴趣,换了别的女人,绝对不敢这么冷静的和自己对视,要么是没心没肺,要么就是在欲擒故纵。
不过,不管哪一种他都不会中计。
苏清浅深吸了一口气,她从男人的眸里看到了狠劲,整理了一下思绪,冷静地说道:“裴涣,我是被逼嫁过来的,你应该找那个算计你亲事的人出气,折磨我一个无辜的人算什么?”
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男人看了苏清浅一会儿,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折磨你当然是好玩,长夜漫漫总要找点乐子不是?”
苏清浅翻了个白眼,有病!
“好好休息,可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