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侍卫逡巡了一番,也没个收获,领头的将视线转向李菲菲的床榻,正欲上前。
李菲菲上前一步,拦在侍卫面前,她知道,如若帘子被掀起来,后面的士兵一定会看到床下面的那名男子。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头领皱眉,一脸不虞。
“你既然唤我一声小姐,那好歹也是我的床榻之处,岂容你随便观看。”
“小姐,你现在人又不在上面,我们怕里面藏着刺客。”头领说道。
李菲菲故作软弱的样子,眼睛中闪烁着豆大的泪珠,仿佛被欺负了一样,“统领,我知道我是庶出又没娘亲,府里人都不待见我,但你们也不能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你们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那统领平日里血气方刚,虽然说他对李菲菲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是此刻看见一姑娘哭的梨花带雨,也不太好意思硬是要掀开床榻,他拿过旁边一名士兵的长矛,走到床旁边,将长矛穿过床帘刺了下去,没有任何反应,复而又将长矛旋转出来。
“打扰了,小姐,还望不要见怪。”统领说完话,对后面的士兵招了招手,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走了,徒留李菲菲像被土匪打劫过的房间。
待士兵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李菲菲将床下的冷千杀拖了出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了吧,方才他们要追缴你,是我救了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
谁成想地上的冷千杀一动不动,已然昏死了过去,李菲菲心里气呼呼的,她方才那么费力地救了他,他也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昏死过去了,她这个救命恩人真是冤大头。
大半夜里,这个时间点,她也不宜去请大夫,只得自己上阵把脉了,这些年虽说她不能习武,医书她倒是看了不少,她将手贴上冷千杀的脉搏,惊觉他这是中了七情毒,毒气攻心,导致眼睛附近血脉被封,暂时性失明,这七情之毒,只有处子之血混着草药喝下去方可解毒。
“真是倒霉,唉,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菲菲拿出一个瓷碗,从自己的药柜里拿出一抹草药放了进去,又拿出一柄小刀,撇过头一狠心朝自己的胳膊上刺下去,瞬间血液顺着胳膊涓涓流下,落入瓷碗中,与那草药混做一团。
李菲菲放下小刀,拿起纱布,简单给自己包扎了一下,拿起瓷碗,将草药捣碎与处子之血混在一起,然后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地上的冷千杀拖到了床上。
冷千杀靠着床,李菲菲将药顺着冷千杀的嘴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将冷千杀轻轻放下为他盖上被褥。
做完这一切,李菲菲只觉得头冒金星,她扶了扶额头,放下床帘,打算今晚让冷千杀睡在自己房里,而她到偏房去歇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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