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栽进会议室好一阵子都没有出来。阿烟和唐琪看了一会儿电视甚觉无聊。阿烟提议去外面逛逛便推着唐琪去了外面闲逛。她推着唐琪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就把唐琪带到了灵溪的附近。她抬头看了看埋灵溪的方向,马上停住了脚步调转回头。
“怎么掉头了?山上的风景看起来不错。不如我们上去看看吧。”唐琪说。
“不要!”阿烟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
“不要!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那里。那是灵溪的地盘。”
“灵溪。灵溪是谁呀?”
“大叔的前妻。”
“所以呢,是怎么个意思?”
“他死了,死了近20年了。”
“死了。死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去?连祭拜都不让的吗?是你家大叔不让去的吗?”她立马想到是阿烟受了委屈接连发问。
“不是,是我不让。我不想要任何人去打扰她。不想再有人间烟火气的人靠近她。包括我自己。”
“你不让?你认识她?怎么可能?你再一次把我搞蒙圈了。”
“对呀!我认识她了解她。在她死了多年之后。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也或者说我就是她。我是她的今生,她是我的前世。”
“一模一样?前世今生?歪理。竟然跟我开这种不着边际的玩笑是吧?关键是你还表情一脸严肃的样子。”
“没开玩笑,这就是事实。”
“所以你……你们……你、她、林哥你们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遇见你所有事我仿佛都是一头雾水?”
“也许真是我在高攀多想了。她那么干净、纯洁、高雅的人怎么会与我有半分关系?”
“你要对我讲讲吗?”
“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也或者说她的秘密随着她的离去该永远封存。谁也没有资格去翻出来,旧事重提。我们长得一样,但我终归不是她,不能像个长舌妇一样替她做主发言。”
“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吗?不过好奇心要让我今夜难眠罢了!天都快黑了,咱们回去吧!不然有人该是多么着急。”
“谁会着急?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把我捧在手心里。”
“这些话说得动听又无情哈!我捧你在手心是真的;林哥爱你宠你比我还多得多,这也是真的。”
“你想多了吧!姐。一个影子而已。他在意的向来不是我,只是我这具戏剧性的皮囊。”
“你说什么?意思是你觉得他把你看成灵溪的影子,对吗?”
“对呀!我就是他一个意外捡回来的傀儡。我们达成协议,他给我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傀儡?影子?把你当做灵溪,怎么可能?该是你自己乱想会错了意吧!他的满眼都是你。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我不认为他把你当做别人。”
“嗯!是吗?那是你不了解情况罢了!”
“是吗?这跟了不了解情况有什么关系?一个人爱一个人是藏不住装不来的。”
“可我不需要。我更愿意做一个影子行尸走肉的活着。”
“什么思想?好吧!OK!大过年的,我们不说这些可好?不提及与伤心有关的字眼。”
“嗯!也是该回去了,挺冷的。”江晨烟理了理衣服看了一眼灵溪墓地的方向推着唐琪回家。到家时谭振林的视频会议早已结束。看见他们回来,他直接避开唐琪伸出手去摸丫头的手,边搓边哈气地说:“呼呼呼……出去逛了?怎么天黑了才回?手都冰凉了别感冒了。”
“怎会?大惊小怪的。”他甩开她的手叫琴嫂:“琴嫂!琴嫂!你赶紧给琪姐泡一杯热饮。再给我来一杯绿茶就好。”她说完又向沙发上躺了上去。她好像已经习惯走进这个屋子就往沙发上一躺。
谭振林愣了愣神看了看唐琪尴尬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放心吧!林哥!你家丫头没那么脆弱。我这还有一病号在一起呢!要感冒也肯定是我。”